2015年11月28日 星期六

2015.11/28 〈21 Guns〉

  之前因為換電腦,所以很多之前聽的音樂在轉移過程中不見了,或是因為在某個角落而沒被我加到ipod裡面。最近在努力找回來或下載回來,其中一首是Green Days的〈21 Guns〉。

  〈21 Guns〉是我升高中暑假(2009年)的歌,那年暑假沒有考基測前想的那樣黃金美好。都是二次基測害的,那是我人生第一個像是在兜圈子的事,邪惡的開始,之後越來越多這種兜圈子的事。到最後兜圈子的事比直線前進的事情還要多。微積分什麼的。

  但又不完全是二次基測的問題,那種感覺有點像是星期天晚上,當你真的寫完所有的功課,可以玩PS2到睡覺為止的時候,心情反而沒有星期五放學的時後來的開心。因為,嘿,就只是這樣。你拼死拼活到了彩虹的這一端,就發現這一端的寶藏箱裡放的不是鑽石而是綠寶石。你和一卡車拿走了綠寶石的人一起走,每個人都不講話,但大家都在想:不是有該死的鑽石嗎?

  不過〈21 Guns〉對我來說還有別的意義,讓我想到高中剛開學的時候,讓我想到吉他社的迎新表演。

2015年11月26日 星期四

2015.11/26 敘利亞內戰

  很多人都在問為什麼伊斯蘭國這麼強?為什麼俄羅斯要轟炸美軍支持的反抗軍基地?為什麼土耳其就這樣轟掉俄羅斯的戰鬥機?


  因為敘利亞內戰是三個勢力(政府軍、反抗軍、伊斯蘭國)的互相作戰,並不是單純的伊斯蘭國和其他國家的戰爭。而這一切要從2010年年底的茉莉花革命開始說。


  茉莉花革命觸發了阿拉伯世界一系列的革命與改革,突尼西亞和埃及的政府被推翻,利比亞發生內戰,摩洛哥、沙烏地阿拉伯、葉門等國承諾對獨裁統治作出讓步。


  然而有一個國家爆發了內戰後情況變得亂七八糟。


  敘利亞總統阿薩德從他的父親掌權以來,父子兩人以及他們所屬的阿拉伯復興黨已經在敘利亞實行四十五年的獨裁統治(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XD),除了其中現任總統在2000年剛上任時有稍微回應民主派人士的訴求:釋放數百名政治犯並關閉惡名昭彰的馬澤(Mezzeh)監獄。然而在2001年又死性不改地又開始逮捕民主派人士,並關閉討論時政的沙龍。


  從阿拉伯復興黨政變取得敘利亞政權的1962年,政府就以『與以色列作戰』為理由讓整個國家一直處於『緊急狀態法』之下,禁止民眾集會,監控私人通訊,控制媒體。


  茉莉花革命爆發時,敘利亞人民再次抗議阿薩德的獨裁政府,上街頭要求政府進行民主改革、釋放政治犯。然而政府用武力鎮壓抗議民眾,反而引起全國的反抗活動。對此敘利亞政府指責抗議民眾『受到以色列煽動』。而在鎮壓抗議的過程中,越來越多士兵站到示威民眾的一方,這些士兵和軍官就組成了敘利亞自由軍,也就是反抗軍。後來庫德人也響應的反對政府軍的作戰,成為反抗軍的一支。


  反抗軍也得到美國、法國、英國等西方國家,以及土耳其、埃及和沙烏地阿拉伯等中東國家的支援。而政府軍則得到從蘇聯時代就不斷支援阿薩德政府的俄羅斯支持,此外還有中國、伊朗和伊拉克。那就是為什麼敘利亞內戰永遠打不完,雙方勢力根本是冷戰的延續:兩大超強勢力的代理國戰爭。


  然後反抗軍之中各種勢力和組織都有,其中努斯拉陣線是伊斯蘭國還在伊拉克時扶植出來的組織。努斯拉陣線被西方國家認定為恐怖組織,在2013年時努斯拉陣線宣佈和伊斯蘭國決裂。而伊斯蘭國也大概從這時候開始不與反對派站在同一陣線,變成政府軍與反抗軍皆攻擊的另一個勢力。起初反抗軍依然與伊斯蘭國暗自簽訂協議,合作與政府軍作戰,但到後來幾乎都是互相攻擊。敘利亞內戰變成了三方勢力的互相攻防。


  對了基本上沒有證據顯示有任何國家在資助伊斯蘭國。有被懷疑資助伊斯蘭國的國家有:土耳其、卡達、沙烏地阿拉伯,甚至敘利亞政府軍本身。土耳其、卡達、沙烏地阿拉伯依然在支持反抗軍中被伊斯蘭國栽培出來手法很恐怖主義的努斯拉陣線。而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土耳其,美國副總統、記者和普丁都這麼認為,甚至伊斯蘭國的一名指揮官都說他們的人力、資源和裝備都是來自土耳其。


  不少人將伊斯蘭國的行動怪罪到穆斯林上,認為伊斯蘭教是個邪教,所以才會孕育出伊斯蘭國。在各個西方網站上『Remove Kebab』(除掉土耳其烤肉,土耳其烤肉用以借代穆斯林)的言論到處都是。但實際上,最討厭伊斯蘭國的就是穆斯林,與伊斯蘭國正面交鋒的也是穆斯林。沒有這些阻止伊斯蘭國擴張的穆斯林們,搞不好現在伊斯蘭國已經打到東歐和印度了。


  所以為什麼俄羅斯和法國很難一同作戰?因為他們支援的勢力在敘利亞基本上是在互相作戰的。西方盟國和俄羅斯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幾乎不可能一起合作對抗伊斯蘭國。他們投注在敘利亞的資源和武器,有許多是被拿來打彼此的。要是美俄一致對抗伊斯蘭國,而沒有政府軍和反抗軍之間的作戰,伊斯蘭國根本撐不久。











2015年11月15日 星期日

《如果眼神能殺人》:意外

  『我不記得了!』亞倫突然激動了起來,但不至於到大聲。『真的,我不記得了。或是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詭異的天空和失靈的儀器,但那個……』亞倫沒再說下去,陷入了某種沉思。他這一刻似乎又比平常更老邁了,林延的外公死前兩年就像他這個樣子,似乎一整天都試著在解開某種旁人無法猜透的謎題。

  既不記得又不知道,這段話充滿了問題。林延很清楚,而林延一點都不在乎,或許那些相信幽浮的傢伙在乎,亞倫的心理醫師也或許很在乎,也或許全世界的人都很在乎,但林延就是不在乎亞倫到底看到了什麼。因為他的計劃實在太重要了,即使今天上帝告訴他獲邀登上第二代挪亞方舟,林延也會充耳不聞而執行他的計劃。 

  林延真正好奇的是接下來的事。 

  『接著呢?』

  『啊?』亞倫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然後發生什麼事?』

  一陣風吹過內湖高中的中庭,樹木發出簌簌聲,兩三隻台灣藍鵲叼著樹枝從中庭飛下來。台灣藍鵲在築巢期經常攻擊附近的人類,不過林延這時絲毫沒有任何戒備,因為不曾有任何一隻藍鵲攻擊他。藍鵲就是比較喜歡林延啦,許智翔曾經半開玩笑地說過。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人在醫院,』亞倫這時候的口氣變得比較像林延所認識的那個輔導老師。『我記得一些片段的畫面,我記得我用力推開玻璃罩,也記得穿著太空裝在海面上,但是游泳還是漂浮我已經忘了,我想如果你在當初我在醫院的那幾天問我,我應該還記得。』接著亞倫停頓了一下,又顯露出剛剛那種癡呆的表情,接著用越來越微弱的音量說道:『不過我想也不完全正確…… 

  你不只記得這些,林延心想。如果你不記得那些事你也不會丟了試飛員的差事。

  『醫院,』亞倫的雙眼注視著林延,但又不是在看他。『那不是醫院,而是軍方的戲棚。』亞倫突然輕笑了起來,『沒錯,戲棚。』 

  『我張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是要求那邊的人拿走病房裡面的藍色中國花瓶,他們大概認為我有某種偏執性格,不過當時我一點都不在乎,花瓶上的每一道藍色紋路讓我想遠離那個房間,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個花瓶就在左手邊的角落。』亞倫慢慢地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然後吐氣。

  『那邊有醫生、護士和清潔人員,甚至還有一個不知道為什麼都在睡的室友。他們告訴我我的飛機落海,而我大難不死。但關於這裡詳細的地點,以及我具體的身體狀況他們都含糊帶過。我起初花了大部份心思在回想飛機的事情,還有……』亞倫的眼神開始閃爍,『其他事情。』

  『這些人員的回答像是套好了一般千篇一律,他們說我正在康復中,但又說不上確切的問題。不過那可就怪了,因為我他媽的感覺好的很。他們把我安放在病床上,身上接了各種儀器,但是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問題,我的肋骨都好好的,頭也沒有痛。他們還說為了避免惡化,我除了呼吸最好不要有多餘的移動。我被禁止離開我的房間。那關於飛機的後續事件呢?我的朋友和長官有沒有試著聯絡我呢?他們什麼也不說,好像我不是飛機墜毀的生還者,而是什麼夏令營的兒童。』

  『而且還是很糟的夏令營。』林延補充。 

  亞倫笑了一下,『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有這樣的一面。』接著林延剛剛一張一張資料攤在辦公桌上的畫面浮現在他腦海中,亞倫便收起了他的微笑。 

  『彼此彼此。』是啊,誰能想到在辦公室裡和他談未來人生規劃和各種煩惱的輔導老師竟然是王牌飛行員亞倫・吉恩茲?林延這時突然想到艾琳和他接吻時說的話:過去沒有名字如今在艾琳旅館房間做愛感覺起來像是五年前的事了,林延發現自從下定決心要殺死黃虹穎後,他的生活變得充實許多。幼稚園、小學和國中只是一連串的上課與考試,為了似有似無的虛幻目標努力著,但如今他的每一天都有明確的目標。

  上課鐘聲迴響在內湖高中的校園中,十一點整。『該出發了,吉恩茲先生。』林延起身,看著亞倫。

  『我們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開飛機。』

  他們站了好一會,林延看著亞倫,亞倫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雙手,好像小朋友在看他剛撿到的玩具。風開始吹拂,幾隻麻雀在那時候突然飛起。 

  接著亞倫抬起了頭,眼神呆滯,但仍帶著些許的困惑。『是手。』

  『什麼?』

  『是黑色的手,』亞倫抖了一下,好像他被縫衣針刺到一樣。『在我飛進那個詭異的雲之後不久,我發現有三四條細細尖尖的手開始在機艙玻璃外爬行。』亞倫說,『它們的形狀一直在變,我當時好像尖叫了,又好像沒有。』 

  『它們非常想要進入飛機。』亞倫笑了起來,好像這是什麼黑色幽默的笑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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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9日 星期一

一玻璃杯的馬鈴薯

一堆筆從天而降,


我在數千支筆的縫隙間看到一個人影,但當我試著看得更清楚時人影就消失了,如同從未存在般。


我不斷地打開門,但是門後面的東西不能給我答案,僅僅給我更多的問題,


以及更多的失望。


他在笑著,他們都在笑著,他們與我擦肩而過,對著我揮揮手。


好像在邀請我參加廢墟中的派對。


早已死去的愛爾蘭人,在新公園跳著僅有一天的舞,


他咧嘴而笑,對我說:


你何不喝下一玻璃杯的馬鈴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