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想著6歲時，22歲時想著16歲時。我的生活從高二上到大四下可以說變很多，也可以說完全沒變。花了大學一半的時間重考，最後可以說是完全失敗。回頭看雖然浪費了很多時間，但是比較像是不得不做的事。要是我從來沒嘗試重考，而繼續過大一那樣的生活，總有一天會爆炸吧。每當想起重考失敗，想起當初距離英文14級分僅僅只有0.4分，想到台大與政大所開的課（再想想清大開的課），想到重考三次全部失敗，我就覺得灰心喪志。
關於重考，就這樣吧。敬我永遠上不了的台大，敬我只能去外校選課的政大，敬我和我爸之間無法達成的七歲的諾言，敬我不想待但是讓我遇到很多好朋友的清大。
但我總算不再失敗了。開始成功以後，再回頭看看過去兩年半的我，跟行屍走肉沒有兩樣。
走在對的路上，永遠比走在好的路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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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stop believin'
Hold on to that feelin'
開始了嗎？噢，你們不是該拿個更專業的東西嗎？像是錄音筆什麼的。你知道嗎？知道你們仍然在用錄音機實在讓我非常欣慰，讓我覺得我好像是在錄什麼小學口說回家作業一樣。
沒錯，我知道我的該死權力。當然，我知道我犯了謀殺罪，這無庸置疑……噢，天啊，可以把燈開小一點嗎？我不喜歡那個燈光，搞得我眼睛怪怪的。
這樣好多了，長官。現在這裡舒服的像桑拿浴一樣。我可以來杯檸檬汁嗎……嘿，嘿！別這樣。你知道我只是在開玩笑！
好，好，不開玩笑，不耍把戲，喊聖母瑪莉亞十次。讓我想想，你們想聽長的，還是聽短的？
長的？你們還真有時間啊，工會不知道對你們超時工作作何感想。說到這個，我很好奇聯邦調查局有沒有工會，你們有嗎？
沒反應就當作沒有吧。總之事情要從我人在倫敦伯爵閣的酒館裡說起。在那裡我和一個叫哈桑的土耳其人碰頭，他其實從來沒真的去過土耳其，哈桑在德國長大…….
＊
我飛快地打開酒館的門，走向吧台的座位區，地板油得像是剛剛用廚餘洗過。我坐到哈桑旁邊，他抽著菸，沒有看我一眼。我想著我是不是應該要為晚到抱歉，但這個念頭稍縱即逝，就如同我在求學生涯中的每一天。
哈桑看起來很不好惹，他也真的不好惹。尤其是扯上古柯鹼，你不會想要擋在哈桑和古柯鹼之間的。要是有人哪天把他送到勒戒所，那將會是一場大屠殺。哈桑會殺光所有人，然後像個小可憐蟲一樣回到阿奎那老大那裡，為了一公克的古柯鹼出賣自己的靈魂。
『有人大量買入這個東西。』哈桑把菸熄掉，遞給我紙條。
我打開紙條，不敢相信我的雙眼。
『那傢伙要這個幹嘛？』我壓低聲音問道，把紙條摺起來，收入夾克口袋，雖然我認為沒什麼必要。因為一張網路列印的火龍果圖片通常不會造成任何懷疑。
『媽的我怎麼知道，阿奎那從不回答問題。』哈桑皺了皺眉頭。『阿奎那會回答問題，但只有在……』
『只有在他允許你問問題的時候。他的天殺蠢規則我都知道，我還可以用〈蟑螂之歌〉反著唱。』
哈桑聳聳肩，好像在表示他已經盡到他的義務了。哈桑人是真的不錯，他是那種你可以把性命托付給他的個性。要是哈桑不是古柯鹼毒蟲，他應該是太空人之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