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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28日 星期五

2015.7/19 關西 Day 3 難波

  


  登上捷星的飛機後,在飛機上將SIM卡換成事先買的遠遊卡,和在日本的其他人說我們已經登機了。搭廉價航空總是到了登機時才能完全放鬆。由於捷星沒有電影也沒有午餐,我不自覺地一直翻飛機上的雜誌,把新加坡幣換算成台幣,思考著我需不需要這些我在地面根本不在乎的免稅商品。


  


  對了這次之所以一開始就寫作Day 3是因為我和子琪在其他人的第三天下午才到日本。


大概16:30降落。我們下飛機之後,出關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好像很久沒有出關等那麼久了,今年一月關西的時候,出關的地方只有幾個人而已。


  出關之後,我們打算從機場搭南海特急拉彼特(ラピート)到難波站。由於有網路的關係,我立刻用Google Map查到下一班拉彼特在17:35來。在之前沒有網路的時候,我們只能衝到車站的時候才知道下一班車子什麼時候來。在日本有網路實在是太方便了,我再也沒辦法沒有網路去日本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去南海電鐵的櫃台買拉彼特的車票,以及我們自己的在台灣沒有事先買的最後兩天的二日關西周遊劵。在台灣的旅行社買蠻麻煩的又會有些手續費,不過最主要留最後兩天的沒買,是因為最後兩天的行程買關西周遊劵不確定有沒有比較便宜。


  


  對了關西周遊劵是一種類似像JR Pass的東西,有分二日(4000日圓)和三日(5200日圓)。可以說是私鐵版的JR Pass。幾乎除了JR以外的每家公司的鐵路與各個城市的地鐵都能搭,還有一些巴士甚至纜車。範圍西至姬路、北至京都、東至奈良、南至和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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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西周遊劵所能到達的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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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如何,我們第二天才要啟用關西周遊劵。於是我們就搭上了拉彼特,穿越被何浩平形容為海上列車的跨海大橋,往難波前進。


  


  


  


  


  到了難波後,首先轉大阪市地鐵御堂筋線(1933年通車,那時候他們真應該也在台北弄一條)到本町站,而我因為家裡少了一張西瓜卡,所以那天每次搭車都是買票。拉著行李到我們第一晚的旅館APA,我們選的方案有附贈社長咖哩。上面還有印APA社長元谷芙美子的照片。社長咖哩只是冰山一角,除此之外礦泉水上也是印社長的照片。維基百科上寫她為「大量曝光的有名社長」。


  


  不過APA真的是個令人感覺很棒的旅館,雖然目前只住過東京藏前和大阪本町這兩家。它的房間非常小,床也是,但很新,設備也應有盡有。很適合想要省錢又希望房間不要太舊的人。


  這間旅館是用自動入住/退房的機器,被稱為自動付款機(automatic payment machine)的東西。登記入住的時候還是得到櫃台給人員護照,不過付款就到自動付款機進行,而退房時直接將房卡插進去機器裡面就算成功了。


  


  我們的房間是1309,一晚一個人只要2700日圓。


  


  將行李卸下後不久就搭地鐵去難波,和其他人會合在預定的地點:難波站和日本橋站之間的福太郎。


  其實現在看看通往福太郎的路,應該要走難波地下街(Namba Walk)過去,然後到一半的時候穿出來。無論如何我們當時立刻穿出地面,然後鑽巷子過去。


  在過馬路的時候遇到反對安倍戰爭法案(和平安全法制)的遊行,他們一直喊:『絕對反對!』警察在最前面引導隊伍前進。或許是人不多的原因,遊行隊伍只佔了御堂筋一個方向的道路。



  和平安全法制最大的爭議是擴大對憲法的解釋,並消除了出兵支援盟邦(法條上似乎直接講美國)的限制,也就是爭取所謂的集體自衛權。不過集體自衛權這個概念其實是根基在冷戰時北約和華約對立的環境下而誕生的,也因此成為聯合國憲章所保障的國家固有權力。集體自衛權在今日的必要性已經不如冷戰時期來的高。



  但我覺得就海外出兵這件事,如果單單因為日本曾經在過去侵略過其他的國家,就限制日本的海外出兵非常弔詭,就和德日仍不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一樣弔詭。在中美俄海外出兵皆不受限制的情況下,日本為何不能海外出兵?如果日本曾經侵略其他國家而被禁止出兵,那曾經侵略過許多國家的俄羅斯是不是應該也要禁止境外出兵呢?


  安倍內閣之所以這麼做有一部份應該跟日本記者後藤被伊斯蘭國處死有關,不過即便當初能夠派遣特種部隊也難以救出後藤吧。總之今年一月去關西的時候看到後藤在經過好幾天的周旋後還是被斬首,而到了七月再度到關西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遊行,感覺好像蠻頭尾呼應的。


  總之後來我們到了目的地福太郎,那是一家大阪燒餐廳,不只客滿,外面還有不少人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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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其他的人從另外一端走來,而且似乎看了一眼餐廳就一致同意找別家吃。我們找到了附近的丸龜製麵,吃起來跟台灣一樣,價格也一樣便宜。換做是平常我可能堅持會吃大阪燒,或至少吃個章魚燒,但是我那天還處於一個不太舒服的階段,我非常能接受吃丸龜製麵這件事。沒記錯的話,我點了290日圓什麼都沒有的烏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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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是子琪吃的↑


  結束後,其他人似乎要等另一批吃別的東西的人。而我和子琪去附近逛逛,後來逛到難波中心街的Bic Camera(他們似乎把自己的官方翻譯定為必酷XD)。子琪看了行李箱,而我買了我相機那種機型唯一的皮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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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波的商店街加上地下街相當龐大,要是每家店都如同在台灣那樣細細地逛大概要逛三個星期才有辦法逛完難波和心齋橋全部的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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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難波後,我們搭御堂筋線回本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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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本町的站長室蓋印章,他們正在進行動物集章活動(スタンプラリー),和大阪的四天王動物園合作。本町站的是鴯鶓,蓋完以後還送了類似像甲蟲王者那樣的卡片。上面大約簡介了鴯鶓這種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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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到旅館對面的全家買水後就回旅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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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22日 星期六

《如果眼神能殺人》:亞倫・吉恩茲 III

  真的好想寫完這篇故事。

  越來越覺得在大家都用智慧型手機和Facebook的年代在同篇文章切換字體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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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還活著?』林延的問題打破了將近五分鐘的沉默,附近一大群紅嘴黑鵯正在爭論人類永遠無法理解的議題。林延和亞倫坐在內湖高中A棟五樓通往頂樓的樓梯,除非要去頂樓的人才會發現他們在這裡。三個月前,他才這裡萌生一切要殺黃虹穎的念頭。『根本就沒有什麼意外,對吧?』

  『意外。』亞倫看著前方,似乎想穿透樓梯間的牆壁,看向更遠的地方。『那的確是個意外,但不是軍方對外發佈的那樣。』 

  『至今我仍搞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什麼鬼東西,最初我去找心理醫生,但沒有人能解答我的問題。最後我決定靠自己,自己研究心理學,最後還變成我的工作。當輔導老師的這麼多年,我為幫助了許多學生……或是說我自以為我在幫他們。』亞倫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但我還是沒辦法為這件事做出解釋。

  『正如同你所聽到的,我,亞倫・吉恩茲,是個試飛員。』儘管輔導老師一直都沒有否認他的身份,但聽到這句話還是使林延全身打了個寒顫。『像我們這樣的人負責幫其他人測試飛機的極限到底在哪裡,而那天就是其中一次。我記得那是亞歷桑納一個晴朗的六月天,天氣好得不得了…… 

  *

  那是一九六七年,亞歷桑納一個晴朗的六月天,天氣好得不得了。你可能會問亞利桑納州不都這樣嗎?但亞倫可以告訴你,那天的天空很藍,藍得要命,就好像電影中的佈景。但是這有讓他覺得不對勁嗎?沒有,當然沒有。亞倫・吉恩茲是個王牌試飛員,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像溜滑梯一樣順利,大概除了一件事,但那不過是令人煩躁的小事罷了。不管是什麼事,都沒在那個過度晴朗的日子帶給亞倫太多的疑慮。亞倫在比佛利山有一棟房子(雖然他主要是住在威廉斯空軍基地的宿舍裡)和一台福特野馬跑車,在富國銀行的戶頭裡還有幾十萬美元,他做著他喜歡做的工作,幾個月前還打破金氏世界紀錄。當然也不用顧慮他媽的校務會議的結果,不用在學生和學校經常相左的意見之間取得平衡。更重要的是,亞倫不會因為原子筆或捷運外殼上的湛藍色材質發狂。

  那天的風向很好掌握,天氣完美的像是推銷員的商品樣本一樣。但其實亞倫・吉恩茲一點也不在意,因為即便是刮颶風他也可以把飛機降落。而亞利桑那偶爾才會有小型的颶風,對於來自淹水之國汐止的亞倫,美國的天氣就像是還沒學會綁鞋帶的小女孩,可愛得有點可笑。

  亞倫穿著一身太空裝,駕駛著火箭式飛機X-15,穩定地持續上升。他那天的目標是將飛機飛到海拔七十英哩的高度,之前的最高紀錄是一九六三年的六十英哩。七十英哩在今天聽起來不是什麼豐功偉業,但在人類還沒登上月球的年代,飛到七十英哩處幾乎可以說是飛在太空中。

  一切的開始是那群不尋常的雲層。

  當亞倫發覺的時候,他的飛機距離雲層只剩下不到五百公尺。那大概是在升空至最高點十分鐘後的事情。亞倫當時知道自己一定是剛剛沒注意到,這麼大一塊雲就算是重度近視也可以看到。但事後他回想起來,亞倫相信那個詭異的雲層原先根本不存在。

  那個雲層看起來像是一個城堡,但又有點歪斜。好像有人把一個紙作的城堡拉的斜斜的之後,又固定住。但是那個雲層的邊緣很不對勁,有點太整齊了,這讓那個雲層看起來不像雲層,看起來像介於棉花與衛生紙之間的東西。

  亞倫努力拋開這些莫名其妙的聯想,他心中理性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他外公何祖藍的聲音,他爸爸在他五歲的時候就被政府槍斃,何祖藍用他自己的嚴厲教條將亞倫提拔成人)提醒亞倫那很有可能是塊積雨雲,通常遇到積雨雲應該進可能避開。『既然沒時間避開了,小心為上。』他外公那不容質疑的威嚴語氣,以台語的形式出現在亞倫的心中。

  亞倫飛進了那塊雲層中,晴朗的亞利桑那州從兩側消失,而他的玫瑰色人生亦走入尾聲。 

  飛進雲層後一段時間,雷達螢幕消失了。螢幕消失個兩三秒不算什麼,亞倫遇過四五次,記得要把這個問題寫在報告裡。不過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但雷達螢幕瞬間地消失,通常是整片雷達螢幕陷入黑暗,然而這次雷達螢幕並非全徹底的黑。

  那個白色三角形依然出現在螢幕上面。 

  白色三角形代表飛機,而這就代表雷達螢幕不是只有一個小區域壞了,就是它認為威廉斯空軍基地的塔台、剛剛還在142度位置的達美航空民航機和它的目標區都消失不見了。亞倫吞了口口水,不發一語地給了他三秒鐘的時間恢復原狀。

  他的飛機繼續穿越雲層,白色三角形毫無疑問地繼續閃爍,似乎對於自己獨占這個螢幕感到相當得意。那又怎麼樣呢?亞倫開始頭痛起來,平常頭痛可以讓亞倫接下來的航程很不愉快,可是這次亞倫一點也不在乎待會頭痛會如何毀掉他的飛行。搞不好一切就是那麼剛好,整個雷達螢幕除了中間的一小區都壞了。

  但他其實很清楚,雷達螢幕沒壞。像這類螢幕要是壞掉應該是一條又一條不同顏色的直線分佈在螢幕上面,他在成大的時候看多那種壞掉的螢幕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只能這樣想。

  『這裡是X-15飛行191,我的雷達螢幕故障了。』

  一秒,兩秒,沒有回應。 

  飛了這麼久仍然沒飛過這個雲層,亞倫的頭更痛了。這是天殺的火箭式飛機亞倫心想。現在的時速是2120英哩,像城市一樣大的雲層也應該要過了。

  『這裡是X-15飛行191!我的雷達螢幕故障了!重複!我的雷達螢幕故障了!』還有身處一個詭異的雲層中亞倫心想,但是他沒說出來,好像他身體的某些部份覺得一旦說出來某些更詭異的事情就會發生。

  還是沒有回應。亞倫開始盤算他是否要掉頭,完全照著原路飛。這很不合常理,但他現在只能這麼做。當時亞倫希望晚上還可以到基地的保齡球館打一整晚的保齡球,然後跟大家講這一切是多麼莫名其妙,他們會聊這件事聊一輩子,越聊越誇張。 

  正當亞倫下定決心要迴轉之後,他突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像得癡呆症一樣張著嘴看著外面的天空。 

  雲層不見了,外面的天空變成一片刺眼的湛藍色。那種你知道在自然不存在的湛藍色。沒有雲,沒有太陽,沒有地面也沒有海。刺眼的湛藍色充斥著亞倫太空面罩後的雙眼中,不知為何,湛藍色的天空此刻有種若有似無的波動,令人著迷又發狂,看起來就像──

  就像某種液體。亞倫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亞倫看了一下儀表板,所有的數值都歸零了。這不可能,亞倫的思緒像幾十條線蟲在腦中的快速扭動。儀表板不會壞的這麼整齊,這台飛機真的認為這些數值都是零。可是其實…… 

  不是嗎?空中,所有的人體感知神經都不可靠,傾斜度、速度和方向,在沒有儀器和外景的輔助下這些都無法正確接收。亞倫知道空間迷向的可怕,尤其當外面只有天空,湛藍色的天空,令人發狂的湛藍色……

  這時候湛藍色的天空在轉瞬之間變得更刺眼,亞倫努力張著眼睛,儘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雙眼好像也沒有什麼幫助。有一部份的他對抗光線的不適感,但又有一部份的他想看著那個湛藍色的天空,他非看不可,在那一刻他願意出賣任何東西好一輩子注視著這個湛藍色天空。

  就在快要刺眼到眼睛張不開之際,亞倫看到了往後將糾纏他一生的東西爬上了飛機的玻璃罩,那東西從他的左後方和右後方爬了過來,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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