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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23日 星期日

《如果眼神能殺人》:整體期望的聲音

  林延夢到自己坐在教室裡,他還記得那是節下課,他的同學許智翔在講台邊問輔導老師何浩平問題,遠方傳來他另一個同學哲豪的笑聲(又像他某個國中同學的聲音),這時候黃虹穎一手拍他的肩膀,一手拿著裝著陳昱瑋的紅色飲料的水壺。接著那隻拍他的手變成了一支手槍。黃虹穎沒有表情地看著他,林延想離開位子,卻發現椅子無法往後推。林延向後看,這時景象變成他家的車庫,裡面堆滿了屍體。包括他媽媽、外公、他的初戀女友、住加拿大的姊夫、他同學蘇暉博──還保持著他的招牌燦爛笑容──許智翔和艾琳。有些腸子被剖開,有些眼球裡充滿蛆的,有些的骨頭以極富藝術感的方式插出身體,而且每一雙眼睛都瞪著他。林延想要離開車庫,卻發現門口站著寂寞芳心俱樂部裡那個睡著的外國老人,林延清楚記得他叫凱特先生,而他正用極為年輕的聲音哈哈大笑著。林延衝向車庫,但車庫口開始縮小,就好像一張逐漸被墨水染黑的紙中間的一點。他感覺到後面的屍體向他衝過來,林延可以聽到他們走的每一步都伴隨著血肉的脫落聲。林延想從中間的小洞穿出去,但根本就不可能。

  『空間』一個充滿權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林延感覺到他的朋友們抓住了他,把他翻了過來,用他們殘缺的手肢解、剖開林延,好像在分積木的兒童們。林延感受不到任何痛覺,只有無盡的黑暗。

  『注意空間!』那聲音再度響起。

  林延立刻驚醒,下意識地看了手錶,星期五早上七點,他要遲到了,反正今天半天……接著林延想起來了,寂寞芳心俱樂部、艾琳和剛剛的夢。林延起身,轉身看整個房間,艾琳已經走了,沒留下包包、化妝品、她的內衣或任何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除了沙發旁的黑白高爾夫球袋。林延把它打開,一隻M60機槍巧妙地安置於其中,旁邊還有一個運動背袋,裡面裝滿了子彈。

  *

  『你什麼時候可以把槍弄來?』

  艾琳當時全裸著身子躺在棉被中,抽著煙。她說:『明天早上。』

  『你怎麼有辦法在幾小時內把一把機槍弄到這裡?』

  『要是連你這種小男孩都知道我的方法,我在這行就不用混了。』

  『我都跟你說了那麼多事,你卻一丁點都不告訴我?』

  『就這樣講吧,基隆有港口,港口裡有艘隆加洛商業公司的船,』艾琳吐了一口菸,『那艘船隨著我移動,我這麼神通廣大是因為我和那個公司有關係,而那也是我前夫給我的一個指示。』艾琳把煙熄掉,『你想睡了嗎?』

  『睡不著。』

  艾琳突然趴在林延身上,『我知道原因。』

  *

  他隱約記得他家的車庫,和最後那句話:『注意空間!』,這時候林延的腦中浮現一個畫面:他的飛機在車庫中組裝好,在開出去時發現根本出不去,因為門口太小了。

  『小飛機呢?』林延在空蕩蕩的旅館房間喃喃問自己,他想到渥克曾經給他看一個網站,是關於全世界最小的單引擎飛機,叫作大黃蜂IIBumble Bee II),一個美國的飛行員設計出來的,相當於一台金龜車的大小,那種飛機就連放在房間裡也不是問題。林延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弄得到一台那個,但網路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

  那機槍呢?那飛機或許能把林延送上天,但加上機槍呢?就算可以把機槍帶上去,林延也不可能一邊開飛機,一邊用機槍。

  林延開始擔心……是這計畫展開以來的第一次,而且現在他也很難回頭了,機槍的錢都已經付了,林延視亂花錢為一種可怕的罪惡,他甚至開始煩惱要是計畫失敗,這把機槍該用在哪裡才好?殺蟑螂?

  林延走進浴室,洗了一下澡。洗完澡後,他擦乾身體,看著鏡中的自己。

  一頭黑色的捲髮,年輕的古銅色皮膚,一雙堅毅而充滿力量的雙眼。林延發現他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一點。『哈囉,』林延對著鏡中的自己說,『你真憔悴。』林延微笑,鏡中的他也對他笑,『一切都會沒事。』林延笑著說,搖搖頭,『一切都會沒事。』

  他在鏡子上畫了一個微笑。

  *

  七點半,林延下了公車。他一直猜想,他穿著高中運動服,又揹著一個高爾夫球袋,應該會引來許多注目,但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人在乎。人們總想在世界上找到什麼規則,並緊緊抓住,奉為神諭,有的時候,他們也真的抓到了,但世界最後還是會找個機會告訴你那是錯的。並不是每件事都一定會這樣或那樣,世界很有彈性,還有些病態的幽默感。

  林延把機槍和子彈放到車庫裡,看起來就像剛打完早球回來的退休中年人。他安靜地走到家裡換衣服並整理書包,他不想把他媽媽吵醒,雖然林延已經想好一套說辭,但那就是重點,他討厭對他媽媽說謊。

  林延在搭文湖線的時候想背新教的英文單字,但他的思緒一直飄向夢的內容,而且發現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有件事讓他想到要改變計畫,還有,他還想到了凱特先生,但林延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他。

  雖然林延絲毫沒有察覺到,但夢裡面的那句話,是整體期望的聲音。

  你也可以說是造物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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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能殺人》:外牆與飛機

2010年5月1日 星期六

《如果眼神能殺人》:交易

  艾琳開了燈,一個小型的普通單人房,牆壁上掛著超現實主義的畫作,地毯是旅館慣有的那種。林延原先以為她會帶他到一個廢棄的地下室,架子上擺著各種武器,而不是這種給出差的人住的房間。『隨便坐。』艾琳向他示意,然後打開電視,轉到收音機,裡面正在放邦喬飛的《天生領袖》(We Weren't Born to Follow)、。她開啟放在桌上的筆記型電腦,『大概是這樣的,我會給你一些目錄,』艾琳目不轉睛地在她的Windows XP上移動游標、點擊滑鼠。接著她好像忘了什麼似的停頓一下,說:『冰箱裡有些啤酒。』

  林延打開冰箱,拿出一灌海尼根,用架子上的開罐器打開。林延坐在那張單人床上,灌了兩口,一陣灼熱從喉嚨竄進口中,當然不習慣,這是第一次喝啤酒。『我知道這是個蠢問題,但你一直都住這裡嗎?』

  『幹我這行的有幾條必須嚴守的準則:不斷更換地方、不讓任何人知道你的來歷、和你之前及接下來要待的地方。』艾琳停頓了一下,『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來自西雅圖,沒吸過毒也沒殺過人。』

  『我是台灣人,也沒吸毒或殺人,』至少現階段沒有,『我從來沒出過國。』

  『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你是高中生,但是……』艾琳從口袋拿出一包菸和打火機(上面印有台灣的廣告),點燃其中一根菸,吸了一大口。『真是不可思議。』

  『因為我是高中生?』

  『不是。你不像那些需要買槍的人,你沒有他們散發的那種氣息。除了你的執著。』艾琳湊近林延的臉,她看著他的眼睛,她猛然發現林延的眼睛極度神似一個人的眼睛,那個給她全世界,並在最後讓她成為私槍販子的男人。『你的眼神,那種堅定的眼神,執著得可以殺人的眼神。你為什麼要買槍?』

  『我有我的苦衷。』

  『是啊,每個人都這麼說。』艾琳站起來,示意林延到電腦前面,『必要的資訊都在上面了,你應該沒有指定的槍吧?』

  『沒有。』

  『你必須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有一瞬間,林延似乎期待衝動會讓他說出一切,就像對陳昱瑋那樣,這樣事情就方便多了──

  『你一定要堅持你所相信的。』邦喬飛的主唱唱著。

  ──不行。

  『我要不能超過這麼大的機槍,』林延雙臂展開,比出大約接近高爾夫球袋的長度,好像在對她說:嫁給我吧,吾愛。『最便宜的。』

  艾琳嗆了一下,機槍,艾琳想著,高中生為了對付其他幫派的麻煩人物,或私下解決一些小事,竟然要用到該死的機槍!即使她已經去過世界各個角落,聽過最離奇的理由,她依然不相信高中生真的需要用到機槍。

  接著,一個短暫的新聞畫面閃過她的腦中,是三年前的報紙,當時她人在厄瓜多,化名為娜歐蜜戴門(Naomi Diamond)──這個名字的靈感來自於她母親最愛的歌手尼爾戴門(Neil Daimond)──報紙上指出維吉尼亞理工大學發生了校園槍擊案,她不記得那個兇手叫什麼名字,只記得他是個亞洲人,就和林延一樣。

  林延感覺得到艾琳對他機槍的要求覺得匪夷所思,林延是個高中生,他的認知將人分成三種:大人、朋友和家人,而絕大部分他接觸的大人都是老師,學校的或補習班的。老師覺得學生的行為奇怪的時候,就會反對或試圖改變學生,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是這樣告訴他。對林延來說,大人就是老師,於是林延開始擔心她不打算賣他槍了,這樣一切就付諸流水了。

  她要開口了。

  她要趕你走了!林延心裡有個聲音尖叫著,那聲音聽起來像林智賢的聲音,你浪費了好多的時間,你的民航概論怎麼辦!她或許還會報警呢,你──

  『我推薦M60機槍,』艾琳叼著一根菸說,『這是上個世代的槍了,通常買這種型號的都是地方軍閥和恐怖份子,因為機槍不符合大多黑道的需求,別跟我說你和黑道一點關係也沒有。』

  『的確。』

  艾琳經常和英文半通不通的人打交道,因此把林延的『的確』解釋成『的確有關係』,但她不知道的是,林延雖然和黑道一點關係也沒有,卻相當熟悉英文文法,這一切都要感謝台灣的完美教育體制。

  『有時贏有時輸,那只是我在玩的遊戲』艾琳聽的出來這是騰雲合唱團,那個男人喜歡的樂團之一,屬於當時他給她的世界的一部分。

  『總而言之,這樣大概值兩千美元,』艾琳說,『你可以──』

  艾琳原本的話是到附近的提款機領錢,但林延從包包中拿出一捆錢,她就打住了。『十萬新台幣。』林延說。

  十萬,艾琳非常熟悉她所在地的最新匯率,這筆錢折合後大約等於三千美元。三千美元可以做很多事,他拿來買槍就代表他不只是把它擺在客廳保養,或以後對孫子炫燿的。

  艾琳接過錢,確實數一遍,那動作極度流利,就像她當時在銀行工作所表現的一樣。艾琳確定那是新台幣十萬,她又開始想那個新聞,或許明天,下禮拜,任何一天她就會在報紙上看到同樣的新聞,她真的要這麼做嗎?真的要發射這顆不知道是什麼目標的飛彈嗎?

  林延看到艾琳短暫地沉默,問:『你不收新台幣?』

  『不,』艾琳立刻回答,並試著把剛剛的想法拋到腦後。『我可以算你……六萬新台幣。』

  『太好了,』林延露出燦爛的笑容,那是專屬於年輕男孩的笑容,艾琳曾不只一次在大學裡看過這種笑容,是那種你支身異國時渴望在枕頭旁看到的笑容。這個笑容讓艾琳再也沒有想過什麼校園槍擊案。

  她自己到冰箱拿另一瓶啤酒過來,大力灌了幾口。接著微笑舉起酒瓶,『敬我們。』

  『敬整體期望。』

  『那是什麼?』

  『我們不自覺地傳送給宇宙的訊息,宇宙再傳送給我們,化成了一閃而過的念頭。』

  『喝你他媽的酒,大哲學家。』

  林延大笑幾聲,他們把酒一飲而盡。騰雲合唱團的歌逐漸小聲。

  *

  『我出生的時候,我母親就因難產而死,除了喜歡尼爾戴門以外我對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我爸艾爾是船上的大副,為日本公司工作,』艾琳靠著枕頭,拿著第二杯啤酒。旁邊是拿著可樂的林延,林延開始厭倦酒了,他現在進入一種昏沉的狀態。『他一年才出現幾次,在短暫的相聚時間中他總是跟我講很多事。當時是一九八一年,那時你還可以記得鄰居的名字,音樂也聽起來像音樂。他跟我說了許多地方的許多故事,有些至今我還記得很清楚。』艾琳把頭歪向林延,『我過了將近三十八年的正常人生,然後在三年前,他失蹤了。』

  『怎麼會?』

  『不知道,那時他已經退休了,一個目擊者指出他在婆羅洲沙巴的一個海港看過他,』艾琳平靜地說,『那個目擊者是個台灣人,跟你一樣,他們當時都在一個碼頭上,但他就這樣不見了。

  『我也沒有去追究什麼,我當時沒結婚,也沒固定的對象,發生這種事後,我的人生的某個部份好像……被連根拔起,』艾琳喝一口啤酒,『為了填補那個空缺,我開始酗酒,工作也辭掉了,我的朋友曾試圖幫助我,但最後他們一個個放棄了。那段日子就像近視而不肯戴眼鏡一樣,一切都好模糊,後來我到了寂寞芳心俱樂部──』

  又來了。林延心想。

  『──在那裡,我認識了一個男人,他用他的方式幫助我走出陰霾。他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但又過了半年,也就是二OO八年,他去趟印度就失蹤了。他臨走前留在家中床邊的記事本上的第一句說……』艾琳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似乎有些疲倦。『他不存在了。』

  『此外,後面有組帳號,』艾琳繼續說,『我在他Yahoo的信箱中登入,裡面有一封給我的信,上面告訴我一些關於私槍交易的注意事項,他說我會面臨到我無法想像的危險,叫我去當軍火商。離開美國和所有已開發國家,還有用各個不同的假名。』

  台灣不是已開發國家?林延想著,突然有點想笑。

  『我找了他一段時間,但最後我仍照著他的話做。這就是我的故事,』艾琳突然開始大笑,她的酒瓶快灑到床上了,林延的籃球反射神經立刻過去扶,但酒瓶被撞到床下。他的手不經意碰到了她的手,她立刻用另一隻手握住他,望著他的眼眸,笑著說:『你讓我想到那個人的眼睛。

  林延呆了一下,用另一隻手撫摸她的金髮,『他叫什麼名字?』

  電視收音機開始播放偽裝者合唱團(The Pretenders)的《我會陪著你》(I’ll Stand by You)。『過去沒有名字。』艾琳迎上他的雙唇,林延也回應他。他們褪下彼此的衣服,『伊恩,你以前做過嗎?』

  『兩次。』

  『真是不可思議,』艾琳在他耳邊低語,接著繼續吻他,享受林延年輕的一切。林延看著她散在枕頭上的金髮,整體期望在邀請他。『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林延說了好多,而這一切都是整體期望。艾琳將他的雙手放在她潔白的雙峰上,這也是整體期望。他看著她跟著他晃動,林延可以感受到她的手緊抓著他的背,和她溫暖的每個部位,林延閉上眼睛。『我會陪著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整體期望現在變得非常清楚,艾琳呻吟著某人的名字,他始終記不得,他只記得艾琳的微笑。在這方面,艾琳說的一點也沒錯,過去沒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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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14 新年日記一則(作文)


  大概初一那天,我和我兩個朋友──就叫他們傑克和藍尼吧──到附近的公園放鞭炮,公園旁邊有家雜貨店,我們在那裡選購鞭炮。



  藍尼從架上拿下一個類似火箭筒的東西。『這玩意兒威力多大?』



  『那是昨天剛從北韓進口的。』老闆吸了口雪茄,『如果韓國佬說的沒錯,那東西會在二十秒內達到月球的高度。以它的威力,要是正好打到月球,月球會被炸成碎片。』



  『這樣就沒有中秋節了。』傑克難過地說。



  『酷。』藍尼出五十塊買了下來。



  『這個如何?』我指了指一根長型的有柄鞭炮。



  『那是手動型的,後座力很大,可能要加個三腳架。』



  藍尼對我和傑克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不需要那種東西呢,藍尼˙顏是那種自己爬樹,自己掉下來,最後自己哈哈大笑的人,他喜歡凡事親身經歷。如果這宇宙中真的有任何形體可抵抗黑洞吸力,那就是他。



  『一秒幾發?』藍尼挑眉問。



  『一千。』



  『還不賴。』藍尼說,『希望價錢公道,老荷。』



  『三十。』



  『三十!』藍尼不可置信地說,『如果那值三十,我就是比爾˙柯林頓。』



  老闆老荷作出投降的手勢,翻了個白眼。『二十五,聰明的先生。』



  『新年快樂,老荷。』藍尼笑著接過鞭炮,把錢丟到櫃檯上。『我還想再買一個。』



  傑克靠到藍尼耳旁,輕聲道:『我們只剩二十了。』



  『二十可以買到什麼?』藍尼問。



  『核小彈,』老荷拿出一顆構造複雜的球。『它會先放射出美麗的有害射線,最後爆開來,讓方圓三公里內的一切化為烏有。』



  藍尼聳聳肩,『湊合湊合吧。』



  我們走出老荷的店,傑克提著的那帶鞭炮隨著我們的步伐搖晃。在我們步入公園前,我清楚地聽到史密斯飛船的歌聲。



  『跟著我唱,只為今天而唱,因為或許明天,仁慈的上帝會把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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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數:79


老師評語:


1.以小說筆法寫了一篇文章,具有想像的趣味。

2.多學習從生活中提鍊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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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二次引用史密斯飛船(Aerosmith)的《夢想》(Dream On),第一次是在《費比安˙威特、咖啡和會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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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顏啟祐(藍尼)及王厚昇(傑克)放鞭炮之後,就一直想在無名寫這篇,但一直沒有行動,接著老師給了我們這個題目,我就想:「乾脆就在這裡寫吧。」於是就寫了,不過考大學我絕對不會這麼寫=ˇ=


《寂寞芳心俱樂部》:三個秘密(13)

    台北萬華半島樓,下午一點五十五分   『欸,你相信吸血鬼嗎?』   台北南警察署長岡野幫小文倒了一杯如水般清澈的白鶴清酒,工作時間不喝酒也是他的一大原則 , 但 人生苦短也是岡野才太郎的第一座右銘。當原則互相碰撞時,非日常就會從日常之中萌發。而岡野總是享受著這些非日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