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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6日 星期三

《如果眼神能殺人》:靶場

  網路是一種魔術,而且是一種很容易被誤認成魔法的魔術,網路始終不能無中生有。但對一個中學生來說,網路能帶來的驚奇大多都遠遠超過他們平凡的日常生活......有些人有一天會了解到平凡而安逸的人生是多麼的奢侈的要求,通常那一天到來時,他們已經遠離了那些平凡的人生。然而林延不是這樣的人,但顯然他也沒有時間去證明他究竟是不是。 

  林延用網路查到南陽街的飛機補習班、一個實際上來自馬來西亞的墨西哥殺手出人意料地有飛行的興趣(一切啟發於他的西西里腔)、有人在部落格寫他如何在台北車站的一家酒吧買槍的經過(當然槍這個字一次都沒有出現)、西門町今日影城樓上的靶場,亞倫吉恩茲死亡的謎團,還有......

  他思索著他和陳昱瑋的對話。有件事他當時感到很疑惑,不是擔心陳昱瑋的口風。而是別的,某件不太重要的小事。但當下聽起來相當引人注意──

  對,那座城市。他怎麼會這麼說?林延決定不浪費時間思索這個問題,將這個問題交給網路去解決。他在Google引擎上打上關鍵字。

  * 

  一如往常的六點半,賴國金將掃把和畚箕放到廁所後,吹著口哨走回櫃檯。一如往常地走到一半的木板發出了難聽的嘎吱嘎吱聲,賴國金聽過很多嘎吱嘎吱聲,但這是那之中最難聽的。之前還在這裡工作的向家恩在這點跟他想法難得地一致,他形容這個聲音像是『有人在下面,被層層的木頭屑扎滿身的慘叫聲』,這個描述讓賴國金打了個寒顫。一方面因為貼切得嚇人,一方面是向家恩並不知道在一九八五年時,有個穿排汗衫和牛仔褲的蓬蓬頭高中生,叼著菸(那時候他們還沒有修改該死的菸害防治法)走向櫃檯時,突然在那個會發出嘎吱嘎吱響的地方倒地,槍響伴隨著難聽至極的嘎吱聲,好像有人在禮炮裡裝了大便,但照常發射後發出的聲音。 

  開槍的人是在休息區的一個人,由於大部分人都在靶場,當天又是平日早上,真正看到的只有他自己。就在賴國金看著屍體的血擴散地越來越廣時,來了兩個看起來跟郵局公務員一樣衰臉的中年人,其中一個帶著黑色塑膠袋。他們把那個蓬蓬頭高中生裝到袋子裡。接著他們和那個在休息區開槍的人到櫃台,他是個禿子,帶著釀金邊的眼鏡,跟賴國金說了一句他永生難忘的話。

  『那是檳榔汁。』賴國金沒有報警,因為他們三個全部都穿著警察制服。

  向家恩工作了四個月,起初他很熱心地想要跟這個新同事聊天。但賴國金都不怎麼搭理他,大概從工作第二個小時後,他們的對話只剩下例行的對話。

  向家恩染髮又戴耳環,對於賴國金這樣在戒嚴搖籃下長大的孩子,行徑跟共匪沒什麼兩樣。其實不用去北京考察,他只要仔細想一想就會發現大部分中國共產黨員並不是長那個樣子。但是即使把一個活生生的中共黨員牽到他面前,讓他們好好認識彼此,事後他還是會把這些他看不順眼的傢伙和共匪畫上等號。同樣的,向家恩對賴國金這樣皮膚黝黑、沉默的老伯的偏見也是十分精采。而且這些偏見經常成為向家恩平時和朋友閒聊中的最佳題材,且通常以某個髒話作開頭。不過他們兩個從來不會和彼此討論這些。

  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一樣。 

  賴國金大約在一個月前開始注意到這個年輕人,黑髮,沒有化妝,也沒有任何飾品。他也看得出來他之後要去高中上課,因為他總是穿著運動服或制服,並揹著他的學校包包。每天平日早上六點固定出現在這裡。他一定會在賴國金放完掃具走向櫃檯時出現在玻璃門前,從不會早到也不會晚到。接著一定在六點五十五分離開。而今天也一如往常地,這個年輕人也站在玻璃門前。

  唯一不一樣的是,他今天沒有穿制服。 

  賴國金拉開抽屜,拿鑰匙打開玻璃門下的鎖。『M60機槍。』這名高中生拿出身分證和一百元,放到櫃檯上。

  賴國金轉身,打開他身後的玻璃櫃,從中取出那把十六公斤的M60空氣槍。這個高中生總是用M60,而且打起靶來沒有一般人來靶場的休閒感,很多獨自來靶場的人都裝的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但仍掩蓋不住發自內心的舒適感。但他不一樣,好像...... 

  他是來訓練自己的,賴國金曾經這麼想過。但不久後立刻把這個荒唐的念頭丟到一旁,許多人下班後來這邊打靶也是一臉正經八百的樣子。但是──

  他有點不一樣。

  那個高中生接過那把M60,將它提到靶場。賴國金開啟電源,靶場旁的電腦系統也開啟了。賴國金知道他要把標靶移動速度調到最快,那才是最匪夷所思的部分。這個高中生從來的那天起就把標靶移動速度設定到最快。這家靶場的最快移動速度可是天殺的時速一百公里。通常只有兩種客人會靶標靶調到一百公里,一是他們已經來這邊練習打靶一段時間,一是他們想看看標靶最多可以跑多快。這兩種人沒有一個會拿M60機槍來練這種速度的移動標靶。

  一個月前賴國金以為這個高中生只是設定好玩的,幾天後這個小鬼就會覺得膩了,開始覺得該是把一百塊花在其他更有趣的東西上了。結果他每天來,而且從來不更換速度的設定,這點並沒有嚇到賴國金,嚇到他的是他的進步神速。從最高速開始練沒人會進步,至少一個沒碰過M60機槍的人不會在一個禮拜內進步到可以在移動標靶上達到命中率八成多。

  要是有人碰巧和他們一樣早起,他們會在準備區會特別探起頭來看這個高中生快速地拿著M60從右轉到左,再從左轉到右。不少人在他離場的時候,跟他說『少年袂䆀(不錯)喔』之類的話,話語中都充滿了一種噁心的鼓勵,這些人的槍法根本沒有一個比得上這個高中生。不過這個高中生就只是笑一笑,沒有謝謝,沒有回話。好像他雖然察覺到了,但這些煩人的小事都不足掛齒。

  有好多次賴國金想要對這個高中生說些什麼,但最後都沒有開口。並不是因為沒話可講,而是出於一種莫名的敬畏,他不想變得像其他客人一樣混帳。大概上個星期三吧,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他就像他從沒有過的兒子。也幾乎是這個念頭閃過他立刻覺得這是個蠢念頭。的確,相當愚蠢,但如果他真的有個兒子......他希望就是像這個高中生一樣。 

  一如往常的六點五十五分,那個高中生扛著M60放上老舊的檜木櫃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沉重地聽起來像是那個櫃台對那把十六公斤M60機槍的抗議。賴國金將槍放回玻璃櫃中,將學生證還給那個高中生。『謝謝。』那個高中生接過學生證,轉身走向玻璃門。

  『嘿!』賴國金叫道。

  那個高中生轉過頭來,並停了下來,正好停在那個會發出嘎吱嘎吱聲的地板那裡。吱,吱。賴國金打了個寒顫。 

  他看著賴國金,以眼神詢問他:有何貴幹? 

  賴國金感到口乾舌燥,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像他這樣大概高中畢業後就過著差不多生活的人,鮮少會遇到讓他緊張的事情了。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問這個高中生,為什麼只練M60機槍?你的槍法究竟是怎麼練的?你真的是高中生嗎?

  但每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 

  一陣沉默後,那個店員問林延:『你是想打下一台噴射機嗎?』 

  『正好相反。』林延回答後,便飛快地走向出口,他沒時間跟這個傢伙混。不僅是早上的成語考試他只有十分鐘可以背,而是其他更重要的事....... 

  黃虹穎今天請了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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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1日 星期五

2013.10/11 《星際大戰》和《站在我這邊》

  這兩個星期我相繼看完了《星際大戰》系列和《站在我這邊》(Stand By Me)。《星際大戰》我看的順序很怪,但總之還是從第一集開始,第六集結束。不過大概是這樣:一、四、五、三、複製人之戰動畫電影、二、六。我大概是從《喪王降臨》裡面葛柏提及的一句話:『當然這跟天行者路克炸掉死星比起來......』開始感興趣的。再加上後來發現《玩具總動員2》中札克講的那句:『不,我就是你父親。』也是出自《星際大戰》。開始了我對《星際大戰》的追尋。


 


  後來八年級的時候,我媽在美麗華的海山唱片(當時還設在地下一樓)中發現了《星際大戰I》,於是就買給我了。四五六集則是我阿姨給我的盜錄版,不過第六集總是開不起來,於是第六集和永遠找不到哪裡有賣的第二集一樣,都是到了U2才看完。不過雖然說沒看過,但是劇情和各個光劍戰的橋段我都在維基百科和Youtube上看完了。


 


  從我知道結局,到看完第六集《絕地大反攻》,中間大概過了五年左右。我早就知道大概會發生什麼事,感覺所謂的第六集在我腦中早就成形了,所以看完《絕地大反攻》後我心中有種莫名的衝擊感,感覺好像應該有更多的東西啊!不管怎樣,在2008年的某個下午,我在家裡看DVD時,布偶尤達斷言安納金會帶來原力的平衡。2013年9月30日的下午,我總算是在東區的U2看到安納金為了原力帶來平衡=v=。


 


  《站在我這邊》(Stand By Me)是勞勃˙萊納(Rob Reiner)1986年導演的一部電影,改編自史蒂芬˙金收錄在《四季奇譚》(Different Seasons)的中篇小說《總要找到你》(The Body),我大概是九年級的時候看《四季奇譚》(現在想想,我九年級看的東西還真多)。電影名字之所以叫《站在我這邊》,是因為電影主題曲的關係。班伊金(Ben E. King,中譯看起來真是詭異)唱的〈Stand By Me〉,而我從考完基測開始聽的版本是約翰˙藍儂唱的,是我從我爸的收藏中找到約翰˙藍儂精選輯裡面擷取到電腦裡的。我記得高一還會在放學時去吉他社旁的樓梯彈吉他時,經常都是在彈那首歌。


 


  總之我看了電影才知道,我對這篇故事的感觸是多麼的深。儘管那麼久都沒翻了,我依然記得每個橋段,每個電影沒拍到的部份我都記得。我感觸最深的那句是柯里對主角戈弟說的:『你說的那些故事只有對你自己才最有意義。如果你為了不想拆散這群朋友而繼續跟我們在一起,最後你只會跟我們一樣,考試拿個六十分,不留級就好。上高中以後,還是上那個鬼技藝班,跟那些笨驢混在一起丟鉛筆、拋橡皮擦,經常被留校處罰,甚至遭停學處分。過了一段時間以後,你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樣弄一輛車,好帶女孩子去跳舞或泡酒館胡鬧一陣,不久你就跟她結婚,然後在什麼破工廠或鞋店裡消磨掉下半輩子,或甚至在養雞場拔雞毛。於是你那大餅的故事永遠也沒寫出來,什麼也寫不出來了,因為像你這樣滿腦子漿糊的聰明人到處都是。』還有戈弟回億時所說的:『有的人會沉淪,如此而已,並不公平,但世事就是這樣,有的人會沉淪下去。』


 


  當然這些話我都是看著書打的。後來柯里還是去上了大學,其中他和戈弟的讀書方式,在史蒂芬金的描寫下,和《勿忘我》〈我把心留在亞特蘭提斯〉中,史蒂芬金描寫彼特和艦長攜手努力脫離宿舍牌局的狀況幾乎如出一轍。我相信史蒂芬金以前也曾經有過一個這樣的朋友,在他的求學路上。


 


  總之呢,在看過眾多城堡岩小鎮的故事後(尤其是看到馬瑞爾在《必需品專賣店》的下場後=v=),再看《站在我這邊》的電影。有一種回到原點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麼說......如果你在我跟子琪走出U2的時候來問我,我當時一定知道怎麼說,還可以在東區地下街長篇大論。我現在怎麼回想都只有一個畫面,就是最後成年的戈弟在電腦輸入了最後一行: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當時那麼要好的朋友。


 


  將近一年來我和子琪看了好多電影,真希望可以一部一部講。但是時間越跑越快,生活也越來越充實。越是快樂的人生,其人生中糟糕麻煩的事就愈顯得糟糕麻煩。之前曾經有人跟我說:『難道你以為人生中永遠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嗎?』但我認為,如果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完了,何必自討苦吃呢?就使勁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2013年10月6日 星期日

2013.9/2 東京 Day 1 (Part 2) 上野、大塚和青森湯島

  那天在京成線特急外的風景特別好,且由於是起站(一航廈),我們有很棒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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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押上後,我們找了販賣機買都營和團營一日劵(1000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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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站務員要了章蓋後,我們搭淺草線到淺草,再從淺草搭銀座線到上野。





  原本走向atre要去吃久違的一蘭拉麵,接著想到應該要去找置物櫃放行李才對。於是走到淺草口放行李。



 



  接著我們去吃睽違半年多的一蘭拉麵。一蘭我吃過的之中,不是上野那家,大概就是後樂園那家並列我吃過最多次。然後我們坐的那個位子隔板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辦法摺起來。我多加點了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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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我們出發去阿美橫丁的淀橋相機(ヨドバシカメラ),那裡據說賣了很多的手機殼。但是進去卻發現賣的都是些電器相關的東西,我們找了個店員問。那個店員帶我們到外面,指向不遠處,告訴我們在前面三十公尺處,有另一家淀橋二號店是專門賣手機相關產品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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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號店中,我們走到最裡面賣手機殼的地方。跟台灣一樣,賣最多的依然是iPhone的殼,找到Sony殼的部分,卻發現大部分牌子都是些沒聽過的牌子(Xperia A之類的),我使用的U和子琪用的T殼都找不到。(後來幾天才發現日本國內的手機賣到國外會換名字)反而是子琪原本用的那隻Ray有許多殼在販售。



 



  最後子琪幫她媽媽買了手機保護膜後,我們就離開那裡了。從上野搭山手線到大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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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完大塚站的章後,去專門賣飯糰的飯糰店おにぎりぼん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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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飯糰店外面拍了幾張照片後,我們進去那家店。我們先站在櫃台前,看著牆壁上的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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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本式的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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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照著我紙上我爸交代我要點的東西。其中最耐人尋味的一個口味是小女子(聽說很難吃)。最後我拿著我的紙,到櫃台準備要開始跟一個老婆婆比手畫腳之際,那名老婆婆叫了個名字,一個女店員出現過來看我們的紙。我跟那名女店員打算再重複一次剛剛的動作,講了幾句日文的『這個』後,她開口了。



 



  『講中文就可以了。』她說,帶著微微的捲舌音。後來我問她,得知她是福建人。



 



  於是後來的事情就方便許多了,因為我們要點十九個口味的飯糰。我們訂飯店時沒訂早餐,所以順便買五個人四天份早餐。



 



  『點這麼多啊......』她一邊唸,一邊把所有我們點的口味抄下來。



 



  接下來,我們等那十九個飯糰做完等了一段時間。我們稍微觀察了店裡,我注意到牆上掛著許多獎項和似乎是名人的來吃,與老闆合照的照片。而子琪發現這家店的客人絕大部分似乎都是常客。我點了一碗味噌湯,後來就後悔了。因為喝到飯糰都來了還喝不完=口=。而且我還忘了要他們不要加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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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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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我們回去大塚站,在那邊坐回上野。回到淺草口,把行李都拿了出來。於是兩個拿著幾個行李和一大袋飯糰的人終於要去旅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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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再回到山手線月台那邊,搭一站到御徒町,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因為我們要轉的大江戶線在上野御徒町,這兩個根本不是同一站,只是在地鐵圖上被畫在一起。而在東京,很多乍看之下在同一站的幾條線,其實都隔了相當相當遠。用東京的標準來看,忠孝復興和忠孝敦化會是同一站,中山和台北車站也是同一站。像這樣:



御徒町  



 



  總之我們到了御徒町,根據指示走啊走著就走到地面上了。叫我們拉著行李提著飯團走過幾條巷子,經幾家過百貨公司,到有馬路的地方,那邊有個電梯洞口,我們坐下去,才真的到達上野御徒町那站。



 



  我們坐大江戶線到旅館所在的藏前站,上次及第一次到那裡是去年四月的事情了。我那時候也是住藏前的APA旅館,可以說是我住過房間最小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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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進去辦理登記入房(Check in)後,把飯糰和行李丟到房間裡就匆匆離開了。接著我們從藏前搭到新宿的都廳前,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東京都廳的所在地有兩座大樓,南塔和北塔,上面皆有免費的觀景台,原先的計畫是要上去看夜景。但由於九點要和我爸約在上野御徒町,我們當下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只能在下面拍照,所幸到第五天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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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我們從都廳前坐大江戶線回上野御徒町(現在想想真是太瘋狂了,根本不該去都廳的=口=),從那邊去找我爸說的店,走到對的巷子但是由於店太多了,覺得好像走錯了,就又回到馬路上。走了一段路後,後方才傳來我爸的聲音。



 



  我們晚上吃一家叫青森湯島(あおもり湯島)的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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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很多來自青森的料理。馬肉或是安康魚之類的,他們的招牌菜是一種煮仙貝的火鍋,那個仙貝吃起來像是以前日湖八樓的壽喜燒一丁的一種麵粉糊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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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最喜歡吃的是一種帶酒味的魷魚(跟一年前才思出橫丁那家烏煙瘴氣的居酒屋吃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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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飲料是蘋果碳酸水,子琪喝青森蘋果汁,據說使用青森產的蘋果。



 



  回到旅館後已經十一點了,結束了跟計畫差了大半的第一天。



2013年9月13日 星期五

2013.9/2 東京 Day 1 (Part 1) 酷航與達美航空

9/2

  當達美的飛機起飛後,我們真正地了解到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至少是別人需要負責的問題),我們真的要飛往成田了。

  實際上我們是訂酷航的機票,七月就訂了一萬兩千多的機票(真是一點都不廉價)。然而當我們到了桃園機場第一航廈,走向酷航櫃檯後,有一大排人排在櫃檯前。首先我們注意到穿酷航制服的矮個子女,用非常嚴厲的口吻,搭配一個極度怨恨的臉質問一個年輕男子:『你剛剛不是在外面嗎?』

      紅龍已拉上的酷航櫃台:

  

  而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年輕男子非但沒對這個問題感到相當莫名,而是用一個更加惱怒地口吻回答她:『我剛剛就一直在這裡啊!』

  接著,我們向他們詢問要從哪裡開始排。一個長臉眼鏡男厲聲地告訴我們已經不行登記了,好像我們剛剛問的不是排隊的問題,而是要他立刻交出八百萬。

  『因為紅龍拉起來了。』他繼續用有點嚴厲但又帶點害怕的口吻說。總之我們被告知酷航在班機起飛前一小時就會把紅龍拉起來,誰在紅龍外,誰在紅龍內在紅龍拉起來那一刻就決定好了。即便前面還是有人在排,他們仍然堅守他們的原則。所以那個年輕男子當時才會如此生氣。

  其實一小時前登機也不只是酷航,其他航空公司也是如此規定。只不過其他航空公司是等到排隊的人都排完了,關閉了櫃檯後才是真正的關閉。我們搭的是6:50的班機,5:52才抵達機場。下次時間真應該再算好一點=口=。

  儘管的確是我們遲到了,但是我們不懂他們的態度為何要這樣。好像他們有禮貌地表示他們很遺憾的話,我們就會殺進去一樣。

  那個長臉眼鏡男給了我總公司的電話。台灣的和新加坡的都給了。(坡還打成玻,他們應該雇台灣人去做文書處理的)我打去台灣的公司,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或建議。好比說加錢改時間之類的,他們表示他們不能這麼做。『重新訂一張機票會比較便宜。』

  總之,飛往成田的酷航機票就完全作廢了。於是我們去服務台解釋我們的狀況給他們,並詢問下一班往成田的班機是什麼時候。並開始想像我要像美國電影一樣,在機場買機票。一邊開始想像機票錢可能要逼近兩萬。

  服務台:



  那邊的服務員建議我去旅行社訂,那個服務員自從我們跟他開始說話,到最後一刻都在微笑,好像簽了什麼綁約十年的強制微笑條款。『我們之前也碰過這樣的情形,他們也都是打去跟旅行社訂。』接著他給我雄獅旅行社的電話。

  這時子琪則通知她爸爸這件事,她爸爸在南崁交流道回頭。而我打過去的第一支電話,再轉接一大堆聽不太清楚的語音服務系統後,總算聽到真人的聲音。而那個人告訴我這時候(早上七點)的那個門市根本不是營業時間,叫我打給在忠孝復興的門市,也就是我一年多前繳東京機加酒錢的那個門市。

  我問忠孝復興門市的人,現在能夠趕上的最快一班班機是哪一班。『8:15的達美航空。』

  『多少錢?』我問。

  『一萬一千四百元。』

  一萬一千四百元。很好,我在七月訂廉價航空卻是一萬兩千,而且酷航不能託運,達美可以。我真是個白痴=口=。

  『那是來回嗎?』

  『沒錯,如果你訂單趟的話會更貴。』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後來想想旅行社本來就只提供來回機票。如果要訂單趟就要去達美自己的網站訂,而我後來的確去看了,大概一萬八左右。

  我們決定訂那班,子琪的爸爸這時也來了。我們三個人搭去達美航空所在的第二航廈,在那裡二樓的7-Eleven收雄獅的傳真,填好旅客與刷卡資料後回傳給雄獅。於是就這樣我們在機場訂了機票,比兩個月前訂的廉價航空還廉價,還方便。

  達美航空的Check in櫃檯大排長龍,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麼關係。只要能上飛機,要我們怎麼排都無所謂。不過後來子琪的爸爸發現竟然有另一個完全沒有人排的窗口,那個窗口沒有大叫這裡也可以排,而是叫旁邊排了老遠排到的人『可以去那個窗口』。其他人看到那邊都沒有人,因此完全不認為那邊可以排。我過去那邊試排,那邊的人也真的叫我向前到櫃檯,於是子琪爸爸就叫子琪過去排了。

  寄完行李後,子琪的爸爸跟我們分開,回第一航廈開他的車子離開。我們過海關,接著8:15搭上飛機。

  達美航空飛機:



  坐在我們左邊的是一對美國夫妻和他們的嬰兒。有幾次跟他們的嬰兒用中文說話。(我最印象深刻的是『幹嘛這樣?』)有一次我的手機又從我的口袋滑出來,我蹲下到椅子底下摸索,摸到後面乘客的皮鞋。(後來發現被我左邊的那個美國爸爸的毛毯遮住了,就在我的位子和他位子中間的凹槽中)

  

  飛機餐:

  

  

  飛機上我們開始修改當天的行程,因為我們比原本計畫的還晚兩個半小時到達成田。新宿御苑和東京都廳被刪掉,不過由於我們同時也得知,回去的班機是晚上六點半,比起原本根本無法做任何事的中午十二點好多了。於是御苑與都廳也被我們往後延到最後一天。不過到了那天時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要是我有幸寫到最後一天我就會詳述五天四夜變成六天五夜的經過。

  到了成田機場後,我們不斷地走,衝過人群後,到了異常人少的海關。拿行李的速度也很快,但在日本機場的行李通常都很快。最後我們到了入境大廳,子琪去買東京Metro一日劵(有時翻成團營),我去里索那銀行(りそな銀行)的專櫃換掉我爸叫我要換掉的歐元與英鎊。

  

  那個團營一日劵是我們算好在第二天(9/3)使用的,但由於之前查資料時似乎看到哪裡寫說那個要在機場買。我當時覺得很有道理,因為可能只限於外國人可以買。但後來在搭往押上的京成線發現我那本旅遊書(《歩く地図東京散歩 2013年版》)就已經對於這種一日劵有相當詳盡地介紹。而團營一日劵,根據上面所說,『各個站的售票機均有販售』。

  

  最後我們到櫃檯買通往押上的票。

  

  為什麼到押上呢?因為原訂計畫要先到旅館登記住房,然而我們在飛機上的計畫是直接到上野去了。所以在這部分我們做錯了兩件事:一,應該買直達京成上野的票,那這樣我們幾乎買完就可以到樓下去撘車了。二,幹嘛買什麼票?我們明明就有西瓜卡。刷進去還可以決定我們想去的任何地方。

  

  總之等了一段時間後,我們搭上了往押上的京成線特急。

2013.9.13


http://hoin1585.pixnet.net/blog

原本想搬到Blogger,但是那邊的相簿不知道怎麼弄加上回覆都不見了。所以還是決定搬到痞客邦了。=v= 

當然要是我哪天改變心意了,就到這裡吧:

http://hoin1585.blogspot.tw/

我依然不敢相信無名會消失。現在換我想像中的無名渾身是血,用最後的力量坐起身子,靠在樹旁,微笑著看著我,好像在告訴我:『我們有過好時光啊,夥伴。』

さよなら、
無名さん。從流血的水龍頭那篇故事,到現在的這篇



2008.5.24~2013.9.13 


2013年8月31日 星期六

2013.8/31 無名


艾瑞克依舊修著他的老房子,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他相當滿意。現在的人都在看書,今天看這本,明天看那本,看完就丟在書堆,大部分書沒有人會看第二次,我的意思是,沒多少人能真的看第二次,因為書堆中的書很難找到。但艾瑞克還在修房子,因為他相信房子永遠在那邊。

  這時, 有幾個拿火把的官員出現,來到艾瑞克家前面。『我們有個重要的消息告訴你,』帶頭的苦瓜臉胖子告訴艾瑞克,手上的火把啪滋啪滋響,『政府命令我們要放火燒了這個部落,而那包括你的房子。我們的專員會再不久後過來取你的行李。你有些時間可以整理。』

  『嘿,等一下。你們不能這樣。』艾瑞克感到莫名其妙,不過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覺得了。『你們不能燒掉人口最多的部落。』

  『這裡的人口比起過去已經銳減了很多,老兄。』苦瓜臉胖子挑眉,張開雙手,一副『又不是我說的』臉。『數據會說話,前年時--』

  『如果你們那麼在乎數據的話,那你們也應該看看其他部落的人口。為什麼不燒了皮斯伊侯姆部落?那裡的人只有這裡一半!』艾瑞克很不想怎麼說別的部落,但這是事實。    

  『你可以去圖書館看書,』一名留著金色短髮和金色絡腮鬍的傢伙突然說道,好像小學生突然解出了黑板上的數學問題。『大家都搬去圖書館了,你在那邊不會太孤單。大家都在那裡啊。』

  艾瑞克當然知道大家都在圖書館,但是圖書館有圖書館的缺點。他舉起他的木槌,突然發覺他有可能再也沒辦法用這隻木槌修他的房子了。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憤怒。『這裡曾經有一家叫做餐廳城市的餐廳。大家最喜歡去那邊一邊吃飯一邊看書,當時就跟現在的糖果店一樣熱門。結果你們竟然關了它,很多爛店一直開到現在你們也不關,你們卻只關餐廳城市!我也認識一個魔術師,他病倒了,你們卻說反正沒人在看秀了,決定拔掉他的維生系統。他是表演最棒的魔術師,比那個滿臉笑臉的黃頭叫雅--』  


  『我們很遺憾。但我們也在趕時間。』苦瓜臉胖子試著做出一個遺憾的笑容。但由於他一臉苦瓜臉,他的笑看起來好像在嘲笑艾瑞克。

  接著好像靈光一現般,苦瓜臉胖子接著說道:『之後有人會接你們到另一個部落,皮克斯內特部落。祝好運,老兄。』 

  艾瑞克轉身走進他的房子,他的擺設和家具都要打包了。他們會把這些東西送上卡車,帶到皮克斯內特部落。他可以想像他努力地將擺設和家具擺得像原來的房子中一樣,但再怎麼努力就是哪裡怪怪的。他可以想像這個房子裡的畫面會在他記憶中越來越模糊,到最後拿起相片看時甚至會有種陌生感,因為記憶中的畫面已經用自己的方式扭曲了。

  更可悲的是,艾瑞克知道他還是得繼續生活,得讓這棟房子用最自然的方式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艾瑞克吹吹口哨,繼續拿木槌釘剛剛未完成的木條。好像他不知道這件房子之後就要被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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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打開我的無名,我發現我最後一次發文是......咦,今年八月二十五日。

  我記得我以前一直認為部落格會永遠在那裡,因為他們沒道理關掉它。不過我也曾認為遊戲和即時通永遠都會在,網路是別人架的,不能指望它永遠都在。但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總是關那個最多人用的?Restaurant City如此,MSN如此,無名更是如此。他們大可以關別的,Yahoo部落格可以關、PChome報台可以關,他們卻偏偏關我五年來寫了一百三十一篇文章的無名。

  諷刺的是,這些東西都消逝了。我還是可以開我家玩了十五年的大富翁4。我知道只要我還留著一台Windows系統的電腦,我未來的一百年內都還能玩大富翁4。

  大家都在看自己之前的無名,而我回去看了以後我很喜歡過去的我的寫作風格。我當時的心情就像一個期盼未來的人,一個相信只要努力沒有半不到的事,一個正在追風的人;而我也的確辦到了,現在的我則是追到風的人。我的人生截止目前就像一個老掉牙的故事,一個努力後完成自己目標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否定過去的自己,好像過去的自己什麼都不懂一樣,我覺得人們就是這樣過度低估過去的自己,才會覺得小孩什麼都不會。我以前討厭的東西現在還是討厭,喜歡的事現在還是喜歡。不過才五年啊。不然你可以翻翻看我之前的無名,我猜看起來的感覺跟現在沒什麼兩樣。


2013年8月25日 星期日

2013.7/20 倫敦 Day 1 (Part 1) 希斯洛機場




  每篇遊記都只能寫到機場,真不是好現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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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於某些原因,我這次決定從到達希斯洛機場(赤臘角機場中被譯為希斯路機場)開始說。首先注意到的是聯絡空橋中的匯豐銀行廣告,跟香港的廣告完全一樣。以及停泊在我們飛機附近的飛機,不是英國航空、維珍航空這些英國的航空公司,就是像澳洲航空、新加坡航空、國泰航空這些來自前大英帝國殖民地的航空公司。但也有可能是我碰巧看到的都是這些。



  維珍航空:

DSC_0055.JPG



  應該不是強制的歐盟車牌:

DSC_0057.JPG 

 

  再來經過的是從下機處到海關的漫長之路。





DSC_0064.JPG 

 

  接著排著漫長的隊伍過海關。這也還好,畢竟是倫敦的機場嘛。比成田還大也不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了,只要是認識的人他們便一次檢查兩位。檢查我和我弟的好像是名穆斯林,問了些我們是不是兄弟,來這邊做什麼之類的老套問題。

 

  等行李的時候還蠻快的。而把行李放上行李推車的那一瞬間,便是那天我對倫敦糟糕印象的開始。

 

  我使用的行李車看起來有點破爛,比台灣的還要破爛,日本就更不用提了。但這都還好,我一點都不在乎那裡行李車有沒有贏得最佳造型獎。重點在於它會不斷地偏左,不是那種前進三十公尺後會有三公分誤差的那種偏左,而是你用一般推法推它,不到五秒它就會撞到左邊的牆壁或另一台行李車或人。於是我只好讓車頭往左偏大約三十度,用相當怪異的方式來推行李車。



  再加上第三航廈離地鐵站(希斯洛機場123號航廈站,Heathrow Terminals 1, 2, 3)又是一個漫長的要命的距離。以及坐了十一個小時飛機的疲憊,我在地鐵站時已經又累又渴了。接著我、我爸和我阿姨過去排地鐵站的售票處,去買存有七日卡的牡蠣卡。 

 

  希斯洛機場123號航廈站地鐵站:

IMG_2459.JPG 



  大約有四個窗口吧,但是隊伍移動的速度卻很慢。等到輪到我的時候,我跟他說我要四張大人牡蠣卡,三張小孩的牡蠣卡,裡面都要存有七日卡。他用有點沒效率但依然稱得上友善的態度處理好四張,後面三張小孩的,他跟我講了一大堆,基本意思是叫我去旁邊的旅遊服務中心(Tourist Services)去問。



  當時我以為這三張小孩的牡蠣卡要去旅遊服務中心買,然而我到了那邊,那邊的胖子跟我說他不知道,『我不能賣你任何東西。』他指指他桌上的東西,意思是要我知道那邊沒有收銀機之類的東西。



  雖然我至今仍然不清楚,但是小孩的七日卡的確存在。但那是以旅遊卡的方式存在,而似乎只有成人的七日卡可以存在牡蠣卡中。要是我們購買旅遊卡,這樣的話,大家都得在改札口擠滿人的時候去擠那個有人員控制的出口。不過就像我前面說的,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我還沒在哪個部落格看到有誰用中文說:『小孩的七日卡無法存在牡蠣卡中。』



  如果真的像我說的那樣,後來我大概理解一開始那個人叫我們去旅遊服務中心的用意了,因為不同種類的旅遊卡似乎只在火車站販售。他應該要我們去找那個胖子,他會告訴我們哪些火車站有賣。



  總而言之,我和我阿姨必須再回到之前的地方再排一次,又排了好久好久。他們大部分地方包括地鐵站都沒有所謂的冷氣,幾乎只有我們的旅館和火車上才有冷氣。又悶又渴的。



  我們排到後,是一金髮大鼻子的人員。正當我要跟他開始說的時候,他相當不耐煩地說必須對著一個特定的區域講。這是我對這個人糟糕印象的開始,也是我對倫敦糟糕印象的巔峰。我跟他說我們要三張牡蠣卡,並各加值三張七日卡在裡面。他們機器算錢的方式相當詭異,由於這三張分別是我弟和我兩個表弟(當時還不知道我最小的九歲表弟其實不用錢)要買的。所以我阿姨希望可以看到一張的錢。但是那機器不是這樣算的,而是先算三張卡的錢(押金)、再算三張七日卡的錢、再算三份通往格洛斯特路站(Gloucester Road tube station)的錢(因為我們買的七日卡是一區到二區的七日卡,不包含機場所在的六區,所以從機場到格洛斯特路的錢必須再加值),再算三份稅金。



  到這邊時,我和我阿姨都搞混了,因為它的機器旁邊不會顯示那些數字是什麼金額,我不知道這些莫名奇妙的數字是從哪裡來的。於是我微笑地問他一張卡是多少錢,他更加不耐煩地叫我拿出計算機,叫我把我剛剛說的押金、機場到市區來回票、七日卡和稅金的錢,一個一個加起來。當我聽不清楚他那隔著玻璃又佐以麥克風的英國腔英文,示意他再說一次的時候,這個金髮大鼻子的傢伙提高三倍的音量和惱怒指數再說一次。講完之後,他就站起來,不知道跑去哪裡了。但是當我們把他找回來的錢拿起來後,我阿姨感到微微地困惑,因為似乎還少了二十便士。而我和我阿姨再討論與計算一次後,這時他跟別人有說有笑地回來了,將二十便士丟回找錢的那個小凹槽。他大概打算從每個外國觀光客身上都弄二十便士。



  總之,我們成功弄到七張牡蠣卡,並往改閘口前進。坐電扶梯下去後,我其中一個表弟仁仁,突然在電扶梯上逆向往回走。然後他和還在上面的我阿姨就一直沒有下來。那個區域的電扶梯都是向下的,我爸到月台更後面的地方找到向上的電扶梯。但他猜那個電扶梯可能上去後就得出站(或是你得逆向衝回樓下)。



  上去了就得出站的電扶梯。  



  等了一段時間,我決定走那個可能『無法回去的電扶梯』到樓上去看他們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坐上電扶梯,回到樓上立刻發現我爸是對的,上去的區域除了出站改札口沒有別的東西。又一個對英國的糟糕印象浮現了,設計相當不人性化。不過也有可能他們的地鐵文化發展得太早,倫敦人早在十九世紀就習慣地鐵,不需要這些貼心的措施。我發現我阿姨和我表弟在買票的地方跟剛剛金髮大鼻子的傢伙討論著什麼,我走向改札口,跟那邊的黑人服務員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去那個區域。』



  『不,你不行,』那個黑人回答我。『為什麼要回去那裡?』



  『我得過去幫助我的阿姨,』我告訴他,『她需要協助。』



  他沉默半晌,好像在思索些什麼。『你要知道這平時是不被允許的……』接著他打開閘門放我過去。



  我向他道謝後,走到我阿姨那邊。『我要下去的時候,那個黑人跟我說仁仁不用錢,要我回去跟這個人講。』一開始我們覺得這個金髮大鼻子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後來想想我們根本沒跟這個人講說我們的卡是幾歲的人在用的。這點金髮大鼻子的人並沒有錯。



  錢退好之後,我們一起進站。到月台等車。



2013年8月24日 星期六

歌詞翻譯:《堅守信念》(Stick To Your Guns) by 邦喬飛(Bon Jovi)


詞曲:瓊˙邦喬飛(主唱)、里奇˙薩博拉(吉他手)和霍莉˙奈特(Holly Knight)

So you want to be a cowboy
所以你想當個牛仔  
Well you know it's more than just a ride
嘿,你得知道那不只是騎騎馬  
Guess you got to know the real thing
如果想了解另一個世界  
If you want to know the other side
你必須認清現實  
Ain't nobody riding shotgun
今晚這個世界  
In the world tonight 
沒有人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And when you spit, you better mean it 
你要罵就罵得狠一點 
You got to make 'em all believe it
你得讓大家都相信你是來真的  
If you're gonna be the one
如果你真的要當個牛仔  

Stick to your guns
堅守信念  
Ain't nobody gonna hurt you, baby
只要如此便沒人能傷害你,寶貝  
You can go for the trigger 
你可以扣下扳機 
But only if you have to
但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Aim from the heart
用心瞄準  
Some will love and some will curse you, baby 
有人會愛你,有人會恨你,寶貝 
You can go to war
你可以投身戰役  
But only if you have to
但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It's only if you have to
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So you want to be the big time
所以你想要做一番大事業  
Some people want to drag you down 
有些人會阻撓你
There's no living in the backseat 
如果你要騎過這個鎮
If you're gonna drive through town
你就不能只是坐在後座  
And when you pray for independence 
如果你希望可以自立自強 
Boy, you better stand your ground 
孩子,你最好堅守立場
 
You got to give it all you got now 
你必須使出你所有的絕活 
Or you might get shot down
不然你會被擊倒  
Fight hard until the battle is won 
奮鬥不懈,直到獲勝 

Stick to your guns
堅守信念  
Ain't nobody gonna hurt you, baby
只要如此便沒人能傷害你,寶貝  
You can go for the trigger 
你可以扣下扳機 
But only if you have to
但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Aim from the heart
用心瞄準  
Some will love and some will curse you, baby 
有人會愛你,有人會恨你,寶貝 
You can go to war
你可以投身戰役  
But only if you have to
但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It's only if you have to
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Well, you know that I been through it 
嘿,你知道我也經過這一切 
I got the scars to prove it
我的傷疤可以作證  
Fight hard and the Battle is yours 
奮鬥不懈,就會有屬於你的舞台 

Stick to your guns
堅守信念  
Ain't nobody gonna hurt you, baby
只要如此便沒人能傷害你,寶貝  
You can go for the trigger 
你可以扣下扳機 
But only if you have to
但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Aim from the heart
用心瞄準  
Some will love and some will curse you, baby 
有人會愛你,有人會恨你,寶貝 
You can go to war
你可以投身戰役  
But only if you have to
但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It's only if you have to
只有在必要的時候 

But stick to your guns
要堅守信念啊  

So you want to be a cowboy
所以你想當個牛仔  
Well you know it's more than just a ride......
嘿,你得知道那不只是騎騎馬...... 



  
  

這首歌發表於1988年的專輯《紐澤西》(New Jersey),我今年(2013年)寒假去京都的Book Off買下這張專輯的二手CD。在買下這個專輯的那一刻,我的邦喬飛專輯在當時全部收集完成。耗費我六年的時間,我總算把二十八年來的每一張錄音室專輯買下來。當我聽到這首歌就想到下學期剛開學的時候,最常浮現的畫面是我從實齋走到小吃部的路上,還有通往山上的校車上。


久違的歌詞翻譯,還是翻歌詞感覺有意義多了。學測後我竟然只翻了兩首歌。我最喜歡他最後又重唱一次第一段時的前兩句:『So you want to be a cowboy, well you know it's more than just a ride.』,總讓我想到兩個認識牛仔在出生入死後(或其中一個即將死去之時),微笑相視的畫面。

《紐澤西》(New Jersey)專輯封面:

 
 


2013年8月22日 星期四

2013.8/22


  我接著要講的是我自從放暑假、甚至自從放寒假開始就想講的一些事。



 



  今天是內湖高中的新生訓練,明天早上我則要和我的高一同學約在西湖站(我剛剛找到你的瓦斯爐,潘詩蜞)。大概是這些事情,我今天18:55撐傘出大樓大門,即將進入越來越早來臨的黑夜時,我突然有種這是我和某人讀書,九點了我要送他出門的錯覺。



 



  我想那應該是高二的時候,那段時間我在學校一有機會就努力慫恿我的高一同學晚上到我家樓下讀書讀到九點。段考前,我們會讀到八點半,後面半個小時玩遊戲王,或是聊彼此的事情。段考後──或大部分的星期五,我們會打桌球或玩遊戲王一整個晚上。子琪、何浩平、游世承、林延和陳昱瑋,有幾次還有陳敬平(你看到這篇,一定會想說我為何不花時間寫林延的故事)、曲平、陳佩吟或林智賢。我這麼做最大的理由是,我不喜歡在家裡寫講義(我不喜歡稱之為『讀書』,因為如果光是用讀一點效率都沒有),而且我需要在寫完之後有事情可以期待,好比說跟朋友聊天。那就是為什麼我經常在讀書完又和我的夥伴一路聊到文德站。被我們稱為星期五之夜的晚上和星期四日文課的日劇,及每天放學跟你走到文德站的聊天,是我當時人生最期待的幾件事。



 



  大概在今年四五月的時候吧,大一下的課由於十點開始,我決定星期一早上出發,6:20起來,搭七點多的客運去上學。和我2010年和2011年的6:00起來顯然退步不少,但感覺還是有略略的神似。當時還有種跟內湖高中尚存連結的感覺,因為我的高一同學謝鎮宇還在那裡。到了六月之後,謝鎮宇也離開那裡了,我某個星期一突然驚覺到,文德站再也看不到任何熟人(大概除了你之外吧=v=),經過文德站時,向下的電扶梯那些穿制服的人之中再也沒有認識的人了。經過改札口要回家時,也不會有任何留圖書館到九點要回家的人是我認識的。



 



  這間學校已經沒有任何我認識的人了。體認到這點,就好像醫生宣判植物人停止呼吸。我的高中生活完完全全結束了,就像殘存於東區來自舊明耀百貨的羊城小吃關閉後,我才了解到舊明曜百貨已經完全消失了。而在高二去了幾次U2的我,竟然沒有立刻衝進舊明耀好好地再逛一次這個事實是多麼令人悲傷。內湖高中就這麼在屢次違規超速的時間呼嘯之下,默默地把最後一隻腳指頭移開了我的生活。



 



  我還記得每次在高中的聊天,無論是與高一還是高三同學。總是可以聊得好像我們的對話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事,又大聲又起勁,每次星期五之夜去的餐廳或公園大家都相當盡興。但是上了大學後,吃飯似乎變成某種例行公事,大家在講什麼話前好像都有所顧慮,好像跟我講話是接受記者會採訪一樣,每次我講一些事情講得很起勁,希望對方也可以起勁地跟我說:『對!我也覺得xxx那樣很──』時,他們只回了『也是啦』或『是喔』,或是比較好的會認真地回答我,但絕對不是跟我一樣起勁。甚至有些人講到高中生活時是以充滿不屑或羞恥的口氣在敘述。究竟是為什麼呢?



 



  或許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在大學嘗試什麼,一方面是大學提供我的東西,大多高中也都可以辦得到,而且我又沒興趣(如果我想帶營隊,我高中自己會組營隊;社團就更不用說了,大家在高中都參加過社團)。一方面是我在高中過的很快樂,我在高中有一群很棒的朋友,即使我這一輩子只剩下這些朋友,我也一點都在乎。從高一結束的這幾年證明,我和我的高一朋友註定連絡一輩子。我不是說我在大學的朋友不好,大家也都很好,只是真的了解我的人不多吧。我記得我高一同學都跟我聊小說和音樂,我大學的朋友則……咦,到底都聊些什麼?再加上,我有很棒的家庭,和很棒的女朋友。所以我到底需要什麼?我不需要興趣,我的興趣多到我覺得應該砍掉一些了。我需要錢,而那不是一所大學能提供的。我需要時間,而解省時間的秘訣就是避免不必要的事情。最後的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不參加大學的大多事情,能回台北就回台北。



 



  一年比下來,就大一比高一的話。我想清大慘敗了。


2013年6月16日 星期日

2013.6/16


國中的時候我認為大部分人都是白癡。高中的時候我開始覺得我這樣想有點太過火了,怎麼可能大家都是白癡嘛,那些看似白癡的舉動背後一定有諸多合理且複雜的原因。到了大學,我發現大部分人真的都是白癡。

   經常我看著在我面前的人,螢幕上面的句子,聽他們說的話,笑著跟他們互動。心中不斷反覆地想著:嘿,你為什麼不這樣?你為什麼不那樣?你們怎麼老是怎樣怎樣?那麼簡單的事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這種事本該自己體會了解察覺,難不成要我指著你的鼻子一件一件告訴你嗎?然後我告訴自己文化是多元的,我不能老是用自己的主觀的想法來判定對方。然後告訴自己他們這麼作其實也是有道理的啊,並為這些缺乏某些方面智能的人想一堆破爛牽強的理由。就像我住在一個糟糕的房子中,四處都破一個洞,我就笑著拿一堆你在信箱你會拿到的那種垃圾傳單一一塞住這些洞,並想著:哎呀,房子總有一天也是會破的嘛。不過倒也沒關係,因為我又不是被關在裡面。

 
  要不是有你的話,生活有的時候真是令人無話可說啊。要不是有你的話,我的笑容就失去了對象與理由。

  我想著要是我不在新竹的話,要是我不用再上學的話,而是去工作的話。那人生真是莫名其妙地看起來好得多啊。 我才不在乎有誰會說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之類的話,因為過去類似的話全部都沒有成真過。我的人生就是這樣一路順遂過來,我猜我要是這麼相信,想必也是這麼順遂下去。我就是這麼執迷不悟,哇哈哈。

2013年5月22日 星期三

2013.3.6 生日週


當我第一次聽邦喬飛(Bon Jovi)的歌的時候--我之所以在這邊叫他們邦喬飛而不是Bon Jovi,純粹是我堅持有中譯盡量都要用中譯的習慣--是七年級上學期的時候。當時我已經聽了我爸的iPod半年了,當時邦喬飛開頭的B已經足已讓他們成為我爸排序第一的演出者了。有一天我忘記為什麼,我直接點歌曲,它直接幫我跳到排序第一的演出者及他們的第一首歌。

  當時那台iPod中只有他們《狂野一夜》(One Wild Night Live 1985–2001)的三首歌<It's My Life>、<Livin' on a Prayer>和<You Give Love a Bad Name>。所以我當下所聽到的就是<It's My Life>演唱會版的經典前奏,在我心目中,那首歌的演唱會版永遠比錄音版還要重要。每次聽的時候我都覺得那個在多倫多唱<It's My Life>的歌手不是瓊,而是當初我心中建構出來將近五十歲的大叔。(雖然說,他今年也滿五十一歲XD)

  在那之後,我直到升高中的暑假之間,我下載了許多他們膾炙人口的歌。<Always>、<All About Loving You>、<I'll Be There For You>和<Have a Nice Day>。但一直到升高中的暑假(2009年)才買了第二張專輯(原本的
《狂野一夜》是家裡本來就有的)《東京街道:邦喬飛精選》(Tokyo Road: Best of Bon Jovi)--日本限定的精選輯,在輕井澤買的,貴的要死。後來就了解到去日本要買二手的XD。

  再下一次是《超越十年精選輯》(Cross Road),高一寒假在下北澤買的二手專輯。不過一直到現在我買的都是精選輯。一直到他們當時2009年最新的專輯《轉動世界》(The Circle)。我高一下在美麗華買的。

  接著一直到大一的寒假,我在京都的二手連鎖店Book Off買到了《紐澤西》(New Jersey)。我總算收完所有他們的錄音室專輯了。當下有一種我終於彌補了我錯過年代的感動。一共歷時三年半。

  而到了三月十四日,你送給我《趁現在》(What About Now) 是我第一次以已經收完所有錄音室專輯的姿態取得的最新專輯。邦喬飛陪我度過了國中與高中,而你陪我度過了兩年。主唱瓊為我樹立了一個偉大的典範,而你給了我步向更好的人的動力與理由。兩者我皆是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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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生日充滿驚喜。
 
  以上都是後來的事。一切要從我香港網友天剎的朋友李家程在三月四日和我約出來去漢堡王晚餐,我還帶了許博翔一起去。李家程因為得知我有在收集錢幣,於是寒假期間在香港他為了收集了許多的港幣,並把家中為數不多的澳門元都給了我。並把天剎給我的一點港幣帶來給我。最後還在臨走前給我有趣的兔子頭蠟燭=v=(我室友楊子竑每次看到都笑得樂不可支)我必須說,我完全沒有想到你會送我這些啊。謝啦,家程。(啊,還有謝了天剎XD)

  實際上我到了三月六日當天醒來,我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一種矛盾心情。因為清大不可能有人像高中的朋友那樣幫我慶生,不會有人揣測你想要的禮物,大家一起籌錢出來送我。不會有人想要也沒有人有時間會在正常的晚餐時間大家一去個餐廳(通常是美式餐廳) ,然後大家一起聊天,聊現在的事、以前的事和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我會拿到一張卡片,但是沒有任何的高一同學在上面。


  但這樣似乎又有點不公平,因為十三家的人一定會幫我慶生。而他們的確也是花時間在上面。總之,就是非常的         

2013年5月19日 星期日

《如果眼神能殺人》:加那米特拉・渥克

  事實上這個大二能寫完,我就很高興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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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一輩的人會告訴你,台灣的夏天六月才真的開始。渥克常常納悶像這樣炎熱的五月到底為何不算夏天。這樣的氣溫讓他想到了一九九七年七月,西西里的聖羅莎莉亞節(Festa di Santa Rosalia)的遊行,渥克那個時候有另一個名字…… 

  『萬歲!巴勒摩和聖羅莎莉亞!(Viva Palermo e Santa Rosalia!)』 

  ……只是台灣的夏天有種熱帶叢林的氣息,緊緊貼著每一吋皮膚。渥克將綠茶的寶特瓶罐投入資源回收桶當中,他拿出他的皮夾,從裡面掏出一顆牙齒。那是一個西西里人死後全身上下唯一完整的部位。這個牙齒的主人有許多化名。其中最耐人尋味也最為人知的一個是『開瓶器』。那個西西里人曾經摧毀掉渥克所熟知的一切,只留下比地獄烈火還更熾熱的復仇火焰。 

  一九九七年,渥克在聖羅莎莉亞節用這股火焰毀滅了那個西西里人,渥克的靈魂也坐上了往海灘的末班車。他變成一個喪失痛覺的病患,世上的一切都像是百貨商場中擦身而過的陌生人,沒有事情能再引起他的興趣或注意。渥克那有親和力的笑依然魅力十足,如同一種必須的反應,幽默感變得像是禮儀。他的興趣則像是衣服,你總得選個你喜歡的來穿。就這樣老去,讓肉身追隨消逝的靈魂,逐漸死去。渥克不認為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事情讓他想多看幾眼。 

  直到一個高中生用汽車的速度駕駛柴洛基飛機。

  『你會相信嗎?』渥克用西西里語問那顆牙齒。接著舉起牙齒到空中,好像希望那個曾被稱為開瓶器的西西里人看到這一幕。接著渥克走進塔台,扶著生鏽的樓梯扶手爬上二樓。渥克的腳步在如此空蕩的塔台內部完全沒發出任何的聲音,這也是渥克在黑手黨的歲月中留下來的一個痕跡。渥克把二樓某個架子一小塊區域上的灰塵,小心而俐落地用手指清除掉,並將牙齒放在上面。在渥克的世界中,開瓶器與他看著林延像表演魔術般將飛機飛得像隻蜻蜓,再看著他飛回來,完美無缺地降落龍岡機場。渥克指示著林延降落,心中並沒有任何的驚奇。畢竟一個達到傳奇飛行員成就的人,沒有道理不會降落。

   * 

  回程中,他們不發一語。渥克蠻腦子幾乎都是剛剛的低速飛行(還有些部份是他要如何在混亂的車陣中避免錯過台北的交流道)。然而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那是一個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是嗎?他會那樣飛就是會那樣飛,真正讓渥克想不透的是為什麼他要低速飛行。想學習開飛機很容易理解,許多人都有過飛行夢。想在三個月內學會開飛機很瘋狂,但也可以理解。但低速飛行......

  『在這邊停車。』林延說道。渥克於是將他的日產(Nissan)車停在酷聖石和台北車站捷運的出口之間。 

  『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傻鳥?』渥克操著吉隆坡口音的中文大聲問道。他現在坐在駕駛座,而林延已經站在捷運出口上了。 

  有那麼一瞬間,林延又感受到那種衝動了。那種想要將一切全盤托出的衝動。就如同當時他對陳昱瑋全盤托出般。但很快就消逝了,就像在路過的陌生人找到的某種熟識感。

  『保重了。』林延走下樓梯,接著好像想到什麼忘了講,回頭說道:『安東尼奧。(Antonio) 

  林延伴隨著此起彼落的喇叭聲繼續走下樓梯,留下已經忘記要掩飾驚愕的渥克──或是來自墨西哥的劊子手安東尼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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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10日 星期五

2013.5/11 《鬼店》與貓空纜車


最近在看《鬼店》(The Shining),我高一的時候就把好時年出版社的舊譯本(當時翻為《幽光》)看完了。不過他們在八O年代沒有版權法,所以劇情被刪得亂七八糟。我只比對過一次,但那一次就夠了,足以讓我對任何舊譯本失去信心。現在看的感覺就好像是你看過電影以後再去看原作小說一樣的感覺。你會不斷覺得『噢,原來還有這段啊。』

  在史蒂芬˙金的小說方面,不知道為什麼不太喜歡皇冠的字,感覺遠流的字比較有感覺一點。不過也有可能是《午夜4點》和《勿忘我》太好看了XD。《四季奇譚》和《綠色奇蹟》也不錯。 

  像是《黑塔》就完全沒有什麼問題。=v=  

  今天又跟子琪去坐貓空纜車,只坐到動物園內站(剛剛顯示的是動物園內戰XD)。我這輩子第三次搭貓空纜車,不過是第二次晚上搭。上一次是2010年學校我們去花博的那天晚上,我跟蔡爵宇、潘詩蜞和黃思涵。兩次都有討論為什麼有些空纜車沒有亮燈泡,有些卻有。

  剛剛去看我高二上寫的那篇文章,我可以很清楚地理解到為什麼當時我可以寫那麼鉅細靡遺的遊記而現在不行,因為當是去花博與貓空幾乎是兩個星期內最了不起的一件事,剩下的時間不但沒什麼好寫的,還可以拿來寫遊記。 但現在則不然。要是用過去的標準,我現在過的每一天都應該寫上兩千字。

  我還記得高三的時候陳獻志曾經放過一個新聞影片放了至少三次,關於一個靠青蛙發展觀光業的台灣村子。裡面有一句記者講的話我不知道為什麼記得相當清楚:『在其他人耳裡,這些青蛙的叫聲是唧唧唧唧(這不確定),不過在村民的耳中,卻是給給給給。』總之我們這次在搭纜車的時候有聽到許多蛙叫,真的有給給給給。 

  我的無名有越寫越短的趨勢,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2013年4月23日 星期二

2013.4/23 《爺爺泡的茶》


我在上完桌球課(我總算是打到了第一桌)後,要前往蘇格貓底要搭校車到人社院的路上,iPod隨機到了周杰倫的《爺爺泡的茶》。突然想要知道歌詞,七年來我聽了那麼多次都沒真的聽懂整首歌詞,於是當場用手機上網查(這在2006年甚至2009年都是難以想像的事啊)。才終於懂了整首歌的歌詞,感覺好像成功解決了一個跨越七年的懸案(雖然我隨時都可以去查)。

  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是在會津若松一代的磐越西線或東北新幹線上。反正是2006年年初的旅行,那是我第一次到有雪的國度。

2013年4月13日 星期六

2013.4/13 李登輝和微積分


決定回歸很久以前人們寫無名的形式

  像詩一般地空一行寫

  除了『...』外沒有別的標點符號...

  還是算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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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0去交大工程二館聽了李登輝的演講,我頗為幸運地坐到講台前面的走道。當他來的時候,我想著:來了,台獨的教父、開啟黑金政治的總統、中華民國第一個民選總統。冷戰時期的國家元首。在名古屋操縱高射炮擊落美軍戰機的岩里政男。


  我原本以為他會坐著演講,沒想到他竟然全程站著,只有在回答學生問題的時候才坐下。他講的中文帶著濃烈的台灣腔和日本腔,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台語與日語才是他的母語。



  不過他真的有種魔力,他講的話拿到各大新聞網站,就收到了排山倒海的批評。尤其是當他被來自中國福建的女學生問到:『你是否說過:「中國歷史沒有拋棄台灣,台灣怎麼可以脫離大陸?」』,他回答的:『這是我當省主席講的話吧?那時我不算領導人。那時候,我還是人家的下面,不配合講話,不好嘛。』當他講『省主席』的時候我根本聽不懂,因為腔調太濃厚了。總之,這番回答在場所有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大家都認為他機智中帶點幽默。但當我在搭飛狗回台北時,用手機看各個網站的留言時,我發現大部分人都在批評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而我再想想,才發現我當下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就是有辦法讓你站在他那邊。

  後來這陣子某一天晚上我突然想到微積分,想到上個學期拼死拼活的,結果到這學期只記得微分而已。我真的只記得微分嗎?積分呢?我在睡覺前再好好想一想,又想起來積分了。 
 
     
  四月二十二日寫完九天前寫的東西了。=v= 


2013年3月3日 星期日

2013.3/3 MSN


我站在末期病房中,

  躺在那奄奄一息的則是一個老朋友。

  從生鏽的病床,和不斷閃爍的燈泡光線,

  不難發現這家醫院早已放棄了這個說老不老的魔術師。

  病房門口寫著他的本名,

  不過根本沒有人這麼叫他,大家習慣以他童年時的暱稱稱呼這位魔術師。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他人生的最後階段了,

  幸運的是,我還是得以一瞥他輝煌演出的最後幾幕。

  他的魔術讓我認識了各式各樣的人,讓我在最灰暗的時刻,仍然擁有暫時脫逃的權利。

  後來,他的魔術不再迷人。觀眾低下他們的臉,看起自己的書。

  人們不再去看魔術師的表演。

  甚至不打算支付他的醫藥費,他們決定把他的遺產留個一個愛沙尼亞人。 

  這些老故事聽起來都一樣,不是嗎?  
 

 
  如今,我站在這裡,看著那個曾經笑著在我人生中創造魔術的老朋友,

  他那雙曾經為我開過許多扇門的手,如今連喝杯水都困難重重。

  再高深的魔術也無法扭轉他活不過四月的事實。

  但我想我會繼續站在這裡,直到從他那雙眼睛中再也看不到任何靈魂的時候,直到值班醫生衝進來,把我趕到那個愛沙尼亞人那邊,

  屆時,OO年代又走了更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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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是我聽著娜塔莉˙高(Natlie Cole)的<Miss You Like Crazy>和約翰˙歐班尼恩(John O'banion)的<Satomi Hakken-den>這些對我來說,象徵著基測後時代的歌時寫的。而最初寫這個的原因是因為我發現MSN的狀態變成亂碼了,於是去修改它。聽著當時的歌,就突然對MSN的逐漸死去感到哀傷。  
 
 
 
 
 
 
 
 
 
 
 

2013年2月7日 星期四

2013.1/31 京都五日 Day 1 (Part 1) 關西空港


關於這篇遊記,明明平時就有很多想法。但是當我開了無名以後,那些句子就不知道躲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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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我張開眼睛許多次,最後一次是在六點二十六,時候差不多了。我心想。然後起床去洗臉。

  我搭著我爸的車到文德站下面。這是我第二十五次去日本,第二次和高中朋友自己去。目標是京都,然而安排到最後就莫名奇妙變成了京阪奈。當我決定下車去全家買烏龍茶的時候,遇到了從捷運站走下來的何浩平。他揹著跟我幾乎一模一樣的Airwalk背包,除此之外,只有一個隨身小背包。相形之下,我除了Airwalk包包之外,還有一個用拖的行李箱。而且我的Airwalk包包比他的還重。後來的天氣證明了何浩平是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人。

  『你們都到了嗎?』

  『還沒。』我回答。於是何浩平決定去文德站樓上上個廁所。

  買完烏龍茶之後,子琪出現了。告訴我她在下來的時候遇到了何浩平,『我知道,』我說道。『我剛剛才看到他的。』

  等到何浩平回來後,我們也聊了一陣之後。林佳穎媽媽的車子開了過來,自此我們都到齊了,於是我爸就出發了。

  途中我爸開玩笑說,或許我們待會搭的是被綁在牆上也說不定。
 
  到達桃園機場後,我爸放我們在外面有樂桃航空牌子的地方。然而進去後才發現,他們的櫃檯根本就在最遙遠的一端。不過我不會因為這樣覺得樂桃如何,事實上,我覺得樂桃很棒。不過我iPod的事情就留到之後再說吧。此外,大概在下車的時候,我們注意到不但我們兩個都帶Airwalk的包包,林佳穎和子琪也都一起帶了內中的紅色畢業包包。



  

  寄行李的時候,我其實有點擔心當時我訂機票時填的護照號碼,因為我當時填錯了。雖然說我在知識加上看到說,他們是認人而不是認護照號碼,基本上護照的臉只要跟持票人一樣,就可以順利登機。然而,在我把那份網路上列印的條碼給服務人員前,我心中那對無法登機的想像依然揮之不去。

  不過正如我查到的一樣,我沒有任何問題地就成功寄行李了。這就是我最近生活的寫照:起先擔心,最後好像什麼事也沒出差錯般地結束。接著回頭看,不但擔心沒有必要,甚至連努力都沒有必要。


 


  登機證:

 
 
   

  寄完行李後,我們從入關的入口進去,我似乎很久沒有在台灣排這麼長的隊檢查隨身行李。中間穿越了一些明顯是旅行團的一群人,何浩平對跟團什麼的感到非常忿忿不平。過完海關之後,我們到登機門附近的機場圖書館之類的舒服地方(真希望那樣的地方到處都有),何浩平開電腦寫遊記XD。而我當時到底在做什麼呢?上facebook吧。




 

 


  到了將近登機的時間時,我們到了候機室。這時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各種生肖、與桃園機場完全看不出任何關聯的印章。於是我和子琪就開始瘋狂的蓋章了=v=,甚至差點錯過了登機時間。



 
  『要搭飛機感覺如何?』在排隊過剪票關口時,我問何浩平。他曾說過他很小的時候,曾經搭飛機到金門。但似乎沒有什麼印象了。


  『起飛、降落的感覺不知道怎麼樣。』浩平笑著回答。

  『那如果有窗戶的位子就給你吧。』我說,『也不一定有窗戶,說不定是被綁在牆上。』

  事實證明不是,當我進入飛機後,我所有對廉價航空的想像頓時灰飛煙滅(綁在牆上、沒有空服員、飛機一副快解體的樣子)。樂桃航空的飛機和所有尋常的飛機沒有差別,有正常的位子、有空服員、飛機狀況相當良好。沒有垃圾,或任何引人注意的小動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座位比一般航空公司還窄。當下我對自己發誓,以後盡量別搭廉價航空以外的航空公司。(當然是只包含短程的)

  寫本子的子琪:

 
 


  飛機上也不是真的沒有吃的喝的,只是都要用買的。食物的價錢將近一碗一蘭拉麵。在如此極度不適合吃東西的環境下,能不吃我就不吃。經濟艙的飛機餐通常很糟,我吃過最好吃的一次應該是2010年去中國地區那趟,我們搭日航,我記得那次是義大利麵(義大利麵是少數在飛機上吃風味依然依舊的食物)。事實上,我發現沒有飛機餐這件事情,似乎讓我輕鬆許多。

  我和浩平跟子琪聊了許多,然後我那出前面袋子的廣告。關於訂樂桃的人加購電車票會比較便宜之類的,而那個電車票就是南海線,也就是我們即將要搭的車。然後我看到南海線的特急拉彼特。


  我小時候曾經看過一部動畫叫作《電光快車俠》(超特急ヒカリアン),裡面有個叫作拉彼特(ラピート)的忍者電車。該電車在販售玩具的時候,是無法在市面上隨便買到,要集印花寄到公司去,才有可能抽到。後來在大約2002年左右,我在大安一家雜貨店找到了它。不過看起來有點破舊,總之不是新的。然後現在好像還找得到車身,找不到車頭。總而言之,我非常喜歡它藍色的外型。在往後的這十年,我隱約知道它是往返關西空港與大阪之間的電車。當我知道近鐵五日卷可以搭一次南海電鐵後,我一直以為我們要搭的是拉彼特號,每當我想到這件事,嘴角都會不禁上揚。

  看著廣告的我,也是這樣,我的嘴角又再度上揚。然而,我注意到有兩種車種。一種是拉彼特,一種是看起來和地鐵無異的電車車廂。

  特急。

  而近鐵五日卷不能坐特急。只能搭快車。

  一陣失望的嘆息穿透我的全身。這是旅行中第一個令我失望的事。原來不能搭拉彼特啊。我這樣想,接著開始看它要和樂桃搭配的優惠方案,開始盤算放棄近鐵五日劵,買JR Pass外加來回都搭拉彼特的打算。不過因為之前都已經排好了就算了。雖然說後來的發展顯示出大部分的預定時間都會延後一個小時。


 
  一名日籍空服員跟我們說了些『中國語』和『日本語』之類的,手上拿著每次入境日本國都要填的資料單。『中國語。』我回答她,心裡一邊納悶,既然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問到台灣人(事實上是絕大部分的狀況都是),如果問到,絕大部分都是對方聽不懂的狀況--或是對方可以看著情境,作出超越語言的理解--於是她就得用英文再問一次。既然都要這樣,何不一開始就都問英文呢?(尤其在整班飛機大多台灣人的狀況下)還是他們認為既然自己身為日本的航空公司,當然要讓日本人感到本國的親切?


  總之,我跟子琪借了橘筆寫入境卡,因為我把包包放在上面的架子。這是我在旅行中犯的第一個錯誤。不是指包包放上面,而是使用橘筆。而第二個錯誤是,我iPod聽完後放在前面的袋子裡。 

  聊啊聊啊的,不知不覺就到了,和朋友坐飛機時有沒有電影可以看似乎根本無關痛癢。(當然是指短程航線)

  
  
 



  此外,我們下飛機不是走連絡空橋,而是機梯。上次我走機梯,應該也是在日本,但忘記在哪個機場了。我們拍了一些飛機的照片,後來我發覺這是出關的致命錯誤之一。應該頭也不回地,走在所有人前面,才能確保快速通關。管它的,我告訴自己。度假就是應該這樣。生活充滿了太多無法笑一笑就隨風飄逝的事情,沒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納入這個邪惡的體系中。無論如何,在經過漫長的出關後,發現行李也還沒來。所以就算前面趕的拼死拼活的,結果也沒有不同。四十五分的近鐵特急依然無法趕到。(而且,其實那個花最久時間出關的人就是我)


  提到漫長的出關,這次在日本的出關真得莫名其妙地久。看的出來他們的行政人員依然有效率,然而關口似乎不如羽田來的足夠,或許是因為我們所在的第二航廈充滿廉價航空吧。所以在等著過海關的人大排長龍。不過這也還好,之前有一次我在成田機場入關的時候等更久。重點在橘筆。    


  當我距離前面還有兩三個人的時候,何浩平突然折返,然後跟我說:『她叫我用黑筆寫欸。橘筆好像不行。』 

  吃護照的何浩平: 




  但我都排了那麼久了,我心中某個邪惡的部分叫我忽略這件事。或許每個海關要求不一樣,那個邪惡的聲音悄聲說道。何浩平不過倒楣了點。於是我抱著一絲絲不正當的希望繼續排隊。


  結果那個海關看起來面有難色地跟我說『紅色不行』之類的話,於是我還是退回前面一點的地方全部重寫=口=。用那邊的黑筆把我的橘筆字跡全部重寫。所以想當然爾我是最後一個出關的。


  接著我們到了無法拍照的行李轉盤區。我至今仍然不懂為何行李轉盤區不能拍照,或許是要保護別人的隱私?無論如何,行李來的速度並不算慢,不過這證明了我們前面根本也不用趕著出關。


  到了出境大廳後,林佳穎說要去7-11的樣子。我走向一名身穿樂桃制服的員工。『要怎麼去車站?』我用英文問他。他接著帶我到大門外。『搭巴士。』他指著外面的站牌。因為這裡是廉價航廈第二航廈吧,連位置也不太好。(我好像隱約聽到何浩平不解地問:『虹穎要去哪裡?』)


  『謝謝。』我用英文回答,微微鞠躬。不知道為什麼『ありがとう』總是會卡在嘴巴裡。


  接著我們就去站牌搭接駁車了,出機場的時候,何浩平不知為何有這莫名的表情。 




   當我們上接駁車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滿了。


  看起來頗為興奮、像在盤算什麼的何浩平


  坐電扶梯到二樓後,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要找近鐵五日劵的販賣窗口。不過有點麻煩,因為嚴格說起來關西空港站根本沒有近鐵。只有南海電鐵和JR。那為什麼要買近鐵五日劵呢?因為近鐵五日劵有送南海線(關西空港到南海難波)的來回票(但不包括特急拉彼特)。到了南海難波站之後,就可以走到大阪難波換近鐵線到京都。


  於是我們先到南海線的搭乘口問,那邊的票口人員講了一大串,但從他的神情、手勢和反覆隱約可聽到的否定詞,可以清楚知道不但這裡沒有,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裡。後來我去南海線的劃位窗口,『Not here.』那邊的人微笑著搖搖頭回答。


  接著我們遇到一個台灣人。好像看我們有困難就過來找我們了。『你們在找什麼?』她有著一頭棕髮,大約五十幾歲。


  『我們在找賣近鐵五日劵的窗口。』


  她似乎很不解我們為何要買近鐵五日劵。事實上,我現在也覺得應該要買三天的JR PASS。這樣可以直達京都呢......算了,老是搭JR多無聊啊。 


  總之她就帶我們到第一航廈的服務台。我們在那邊問近鐵五日劵應該去哪裡買,原本我不抱任何期待,結果果然還是有賣。服務台人員藉由地圖告訴我們,販賣近鐵五日劵的櫃台位置。於是我們就到樓下,並找到了那麼櫃台。




 


  我們買了四份近鐵五日劵,這是第一次使用公費。那邊的人員還拿問卷給我們寫(好像會來買近鐵五日劵是很稀奇的事),說寫完後可以抽獎。於是我們就悠閒地填問卷,導致之後我們必須用飆的飆進電車中。



 


  接著就是抽獎。我、浩平和林佳穎都抽到關西空港筆,而子琪抽到四等獎近鐵電車的鉛筆盒。起初我還不知道那奇怪的紙要怎麼撕開,後來才知道那是貼紙。


奇怪的紙:


  準備離開的我們: 
 


   總之,當我們拿著近鐵五日劵去窗口換南海電鐵的車票時,距離發車只剩兩三分鐘了。於是我們換好後,便衝下了月台,進去了快速急行的南海電鐵中。 


《寂寞芳心俱樂部》:三個秘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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