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的另外一端有著什麼呢?海的另外一邊有著什麼呢?
2013年看了《進擊的巨人》第一集後,就一直卡著,一直想看但是最後都沒有去看。直到要完結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已經拖了快八年,就像人生大部分的事情,想做卻沒去做轉眼就到了現在。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雖然我除了前兩集以外都是今年才看的,〈紅蓮的弓矢〉對我來說仍然是2013年的回憶,加上德文歌詞的部分,聽著〈紅蓮的弓矢〉還是會讓我想到大一實齋121跟上德文課前早上通往人社院的上坡。
前幾天在Youtube的留言看到,《進擊的巨人》的每個角色都可以是主角。這是我最喜歡的部分,每個人都是主角,沒有人真的是壞人(除了害死妹妹的瑪雷治安局人員吧?),因為現實世界就是這樣,在每個人的心中,大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才一步步變成現在的模樣。大家都是主角,大家也都不認為自己是壞人。這同時也是現實之所以殘酷的原因,大家都為了把事情做好,而在其他人的故事中成為了壞人。
在牆內的世界好奇著牆外的世界,在海的這一端好奇著海的另外一端,我們都想離開這邊,追尋另一邊。這些概念也說到我的心坎裡,求知本身就是一種追求自由的體現。想知道外國人說的話,因此學英文跟日文的我;想體驗國外的生活,因此跨海來到日本的我;未來想去美國、東南亞或歐洲住住看的我,其實都是在追求無盡的自由吧。
然後就像肯尼說的,我們都是某些東西的奴隸。
無法離開舒適圈的人是舒適圈的奴隸,永遠追求自由的人也是自由的奴隸吧。就像《少壯屠龍陣2》(Young Guns II)的中的比利小子,到了舊墨西哥的計畫後是去加拿大,永遠都在追尋著什麼東西。當然也像《黑塔》的羅蘭,都是永恆追尋的奴隸。
另外一件相當能共感的事情是當萊納在家裡餐桌回憶帕拉蒂島的夥伴們時,講出來了但誰也不會了解的那一幕。萊納不管在帕拉蒂島還是瑪雷,內心都會永遠有一個他人無法了解的部分。這就是移民永遠的困境吧,你不管是留在東京還是回到台北,永遠都會是他者。因為孤單所以追求更多的朋友,因為追求過多反而變得更加孤單;因為渴望得到理解因此走遍各地,因為走遍各地反而讓別人更難理解自己。
瑪雷的艾爾迪亞人跟帕拉蒂島的艾爾迪亞人,就如同二戰時的日裔美國人與日軍,台籍日本兵與中華民國國軍之間的關係。為了向異民族所統治帝國(美國/日本)證明自己的價值與忠誠,接受政府的宣傳並將同樣民族的原母國(日本/中華民國)認為是邪惡的敵人。消滅惡魔之島的勢力才能帶來真正的世界和平,擊退邪惡的日本才能拯救世界,擊敗暴虐的支那才能解放大東亞。榮譽瑪雷人則有點類似納粹德國的榮譽雅利安人或南非的榮譽白人,而剛好日本人同時是後兩者(台灣人雖然只被賦予了南非的榮譽白人,但是或許會因為日本國籍而被認定為榮譽雅利安人也說不定?)。
最難過的是貝爾托特要被吃掉的時候,一開始看到昔日夥伴的時候還是一臉太好了地喊著:『大家,救我啊!』
儘管跟一開始的氣氛很不一樣(雖然應該進入瑪雷那段就不一樣了吧),結局我還蠻喜歡的,雖然有點難過艾倫沒有找到其他方法,但是我很高興萊納跟阿尼能夠像以前一樣與大家聚在一起。
一直對米卡莎有著「這個人怎麼除了喜歡艾倫沒有別的想法了」的感覺,比起喜歡艾倫的人更像是艾倫媽媽的存在,覺得有點煩所以沒有很喜歡她,雖然她是真的很帥沒錯。後來艾倫那些為了讓她討厭他所以講的那些話,我心裡其實有點認同。我看了《進擊的巨人》後才發現我就是看著不自由的人會覺得很煩的類型XD。
原本想看看這個世界,最後不得不摧毀這個世界的艾倫,只有急著去死的傢伙(死に急ぎ野郎)這個稱號真的是被他貫徹到底,讓(ジャン)在要給艾倫最後一擊的時候還不忘記補上這句XD。
除了萊納的處境以外,最能共感的角色應該是韓吉了吧。每次都覺得「啊感覺你差不多要死了吧」,結果一直到最後一戰之前都沒有死XD。
第一集的開頭跟黑塔的開頭很像,不知道2013年的我有沒有注意到?但結果並不是像黑塔一樣的機制。
然後我還是很想講,梟可以一到港就行動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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