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說,我不久前拿到了五月天的DNA演唱會專輯。五月天不是一天到晚出精選輯的那種樂團(雖然的確出過一次,但還是有新歌),但專輯跟專輯之間的發行要是差了兩年或更久,讓樂迷等不及怎麼辦?既然弄不出專輯,也不想弄精選輯,有個非常好的辦法,那就是演唱會專輯,畢竟他們是演唱會之王。
裡面收錄二十八首歌。
沒錯,二十八首!
我想先從〈賭神〉開始講起。《時光機》專輯中有許多五月天中的經典,〈賭神〉就是其中之一。要不是無名最近音樂變得怪怪的,我現在就會把〈賭神〉放上來。〈賭神〉的歌詞富含哲理,其中我最喜歡的一句是這句:
『一個上帝怎麼能抵擋,一萬種的貪慾。』
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認為那些至高無上的存在都是有人性的,或許就像三個造物者那樣,創造神、保護神和破壞神=ˇ=
再來是〈HoSee〉,是台語,直譯是『給死』。這首歌算是他們比較早期的歌(對啊,早期還有很多很棒的歌,為什麼這次不唱〈黑白講〉和〈有你的將來〉呢?),歌詞很有亡命江湖的感覺,而在這次演唱會中,變成一首很放克的歌。也正好在《飛哥與小佛》中,就愛韓德爾的主唱丹尼唱了那首歌之後,我就對放克充滿了興趣。
〈瘋狂世界〉,如果你問我我最喜歡五月天的哪首歌,我會回答〈倔強〉。但如果你在二OO四年前問我,我會毫不懷疑地回答〈瘋狂世界〉(現在算第二名吧)。我記得我小學三年級背書的時候,就用〈瘋狂世界〉的旋律去背(但成效不是很顯著),那個旋律真的很......搖滾,對,純粹的搖滾。我家共有三張演唱會專輯。《十萬青年站出來》、《離開地球表面》和現在的《DNA》。每一張都收錄了〈瘋狂世界〉,但我不是很喜歡《離開地球表面》和《DNA》的版本,因為似乎少了當初《十萬青年站出來》的那份青春動感。
我很喜歡演唱會版的〈我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喜歡。
終於要到整張專輯我最喜歡的歌了,正好也是它的主打歌,〈DNA〉!我愛死這首歌了,因為......因為搖滾!和一種反抗命運的熱血。如果你和我一樣用MSN的話,你一定在這幾天看到這首歌出現在『正在收聽』上很多次。
除此之外,他們還收錄了一首口水歌〈起來〉。如果你在二OO九年打開過電視,那你一定聽過這首歌,也有人說這首歌叫〈奇異果之歌〉,但五月天唱的歌詞不是廣告上的那種(其實我期待他們那樣唱)。
『奇異果』版的第一句是這樣:
『起來!現在也才三點!』
這個版本:
『起來!我要你看的見!』
既然五月天唱了,我大概永遠都忘不了這首歌了。XD
另外,五月天所有的專輯我最喜歡的就是《神的孩子都在跳舞》,可惜這次只收錄了該專輯的兩首歌。竟然沒有〈倔強〉,真是太誇張了。不過至少他們收錄了〈約翰藍儂〉,這首歌我並沒有說很喜歡聽,但是那首歌對我意義非凡。
這要從二OO四年說起,當時我在聽我媽的專輯,那個專輯的名字就叫作《神的孩子都在跳舞》。其中有首歌叫〈約翰藍儂〉,我媽說約翰˙藍儂是披頭四的主唱。我以前沒有聽過披頭四,也不太在乎,不過至少我當時知道了名字。很好的開始。
二OO六年,我在向達倫所著的《惡魔賊》(《魔域大冒險2》)看到一個叫雷茲的魔術士,他這樣說過:『你是說你錯過了三O年代嗎?第二次世界大戰?搖滾樂?披頭四?』並接著說:『披頭四啦,世界上最偉大的樂團,他們......』
然後我就更加深了一點印象。
再來是二OO七年,我在《黑塔I 最後的槍客》和《黑塔II 三張預言牌》中注意到有一首歌,同時存在於該系列的虛構世界和真實世界(這令主角羅蘭很驚訝=ˇ=),那就是〈Hey Jude〉,後來我就發現那首歌是披頭四唱的,並下載了那首歌。
最後是在二OO九年年初的某一天,一個因基測被限制電腦使用時間的早上,我在翻我家的老CD,後來找到一張名為《1》的披頭四精選輯。因為之前的幾次認識,我大概知道披頭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樂團,於是我拿去聽了,然後就無法自拔了=ˇ=披頭四就這樣成為我心目中的第四大樂團。
還有啊,今天中午我竟然聽到學校在放披頭四的經典專輯《胡椒軍曹的寂寞芳心俱樂部》(有沒有覺得這名字很熟悉呢?我倒是覺得還挺眼熟的),可惜只放到《補好一個洞》(Fixing a Hole),應該把整張放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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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2009.12/14 《DNA演唱會專輯》和披頭四
2009年12月13日 星期日
2028.4/22 東亞聯盟特別委員湯米˙德歐諾與『清掃者』
新增前言:
首先,你現在看的是『續篇』!如果你看不懂,完全是正常的。而以下是它的前篇連結:
2028.4/22 強尼˙史卡夫的任務
還有啊,實際上我不是很滿意這篇,但我還是把它放上來了,因為在寫的時候它看起來比黃金還完美。我起初覺得這篇是不太對勁,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直到『有人』指出我的動作描寫變少了,而且有些敘述太跳了。我想『有人』說的沒錯(但我還是會繼續寫下去,我很喜歡這故事的設定=ˇ=),我接下來會把俱樂部的故事寫完,到時候我會盡全力迴避上述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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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尼聽到了太空艙中熟悉的嗡嗡聲,他知道他脫困了,但他仍然很憤怒。『賽特拉!』強尼環視著它所在的太空艙,並且大喊:『出來,賽特拉,你這狗娘養的。』
有一個艙門打開了,但出現的並不是賽特拉,而是吉娜,吉娜˙瑪格麗特!『強尼?』吉娜跑了過來,看起來滿臉困惑。接著,強尼發現這裡不是回搠區域。
『這是怎麼回事?』強尼問她。『妳為什麼在這裡?』
『我不知道,一定有人在我睡覺時對我進行光移。』
『那個人可能沒什麼眼光。』強尼說,他有點驚訝自己在這樣的情況還能挪揄別人。
『噢,正經一點,強尼。這裡不是百貨公司,這裡是他媽的太空船!』吉娜的臉出現了一種又生氣又困惑的表情。『那你怎麼來這裡的?』
正當強尼想開口時,那個黑髮男子光移進來了。『他的功勞。』強尼指了指他。
吉娜把手放到後面口袋,抽出震盪槍指著他。『你是誰?』
『湯米,湯米˙德歐諾(Tommy de Ono)。』那個黑髮男子說。『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你是哪個單位的?』吉娜追問。
黑髮男子停頓了一下,這時吉娜的震盪槍從她手上脫離到空中,最後落在牆邊。『東亞聯盟特別委員湯米˙德歐諾,新曼谷人。』接著他似乎想到什麼忘了說似的,再度開口:『我來自西元四六五一年。』
吉娜頓時說不出話,而強尼則努力試著了解他的話,但經過剛剛的事之後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接著那個叫湯米的黑髮男子拿出一個類似戒指的東西。『這東西就是時光機,不,不要覺得這荒唐。實際上再過六年的二O三四年,曼谷就有滿街的時光機了。』
強尼和吉娜互看了一眼,接著彼此陷入了沉默。『那你接下來要怎麼做?』吉娜問。
『你的資訊接收器呢?』湯米問。
強尼突然之間慌了手腳,完蛋了,他竟然忘了資訊接收器。『該死,一定是在哪裡掉了!』
『那你手上拿的一定是另一項複雜的太空總署產品。』吉娜微笑著說。強尼發現自己正拿著資訊接收器。
『老實說,』湯米接過資訊接收器的時候說。『我不懂你們這個時代所謂的幽默。』
『你要這個做什麼?』
『裡面擷取了「清掃者」的資訊,』湯米說。『閣下是人類歷史上唯一一個擷取到「清掃者」資訊的人。』
『什麼是「清掃者」?』強尼問,這時他注意到這裡不是母艦了。『這裡又是哪裡?』
『這是逃生艇。』吉娜抬頭說著。『這些東西都是我負責的範圍。』吉娜在母艦上負責管理整個C區。
『對,我們必須先離開這個時空。』湯米走向駕駛區,將他的戒指插入一個圓拱狀的介面。
『嘿,等一下!』吉娜說。『在跟我們解釋清楚前,你不能帶我們去任何地方……』這時整個逃生艇突然微微震動一下。強尼在太空中工作了五年,他從來沒聽說過太空梭會震動,外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過來這裡,』湯米用眼神示意他們,強尼注意到湯米的那雙綠眼睛不只漂亮,還充滿力量。『這是外面的情況。』強尼和吉娜走過去,湯米按下調整鈕,整個逃生艇頓時透明化,讓他們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媽的。(Holy Shit.)』吉娜緊盯外面,緩緩說道。
四分五裂的母艦殘骸在一團灰煙中快速飛散,強尼可以看到沒有外殼的艦橋正緩緩飄向更遠、更黑的外太空。他總是在每天的午餐之後,到艦橋前半段靠近人事室的廁所報到,因為強尼曾聽說那有益身體健康。強尼無法相信這是真的,這景象讓強尼的思緒更加混亂了。『現在他媽到底是什麼狀況!』強尼突然大喊,他知道不這麼喊的話,自己遲早會發瘋。
『「清掃者」發動的攻勢,』湯米說。『我們的時間有限。那個爆炸很快就會波及到我們,所以我們要立刻離開這個時空。』
『你應該救他們!』強尼幾乎是吼著說,現在他正逐漸失去理智。『那裡的每個人!賽特拉指揮官、芮尼、比爾、卡瑪拉,還有麥克!』強尼發現自己不經意地喊出已死去哥哥的名字,頓時陷入了沉默。每個人的臉都在這時候出現於強尼的腦中,他們都死了,芮尼不會再有新的球鞋,比爾再也沒辦法在探測任務中秀他的「漂移」,賽特拉的英國腔也就此沉默,卡瑪拉和他之間的曖昧關係不會有任何的發展,永遠不會。因為,轟!外星人炸開了防護網,母艦在瞬間變成一堆沒用的廢鐵,然後進化成危險的隕石群。隕石群裡的人怎麼辦、會怎麼樣,都不在強尼在太空總署接受的訓練範圍之中,但是,他逐漸認清一件事,他們死了。
『強尼說得對。』吉娜保持冷靜,但不代表她不驚慌,現在是她長達二十九年半以來的人生中,最驚慌的時刻,或許永遠都不會有比現在更應該驚慌的時候了。吉娜明白母艦已經無法挽救,她擔心的是地球還有達拉斯市。『要是那東西飛進地球怎麼辦?你必須拯救地球!』
『不,』湯米關掉逃生艇的透明化,按下他戒指上的按鈕。『我們必須拯救未來。』
2009年11月26日 星期四
2007.6/26 費比安˙威特、咖啡和會長-2
一九九五年,費比安的父親當時在法蘭克福開著他的福斯高爾夫下交流道(『那天風和日麗、陽光普照,幾乎可以說是最不像發生車禍的日子。』赫曼在病房裡如此陳述。),撞上了旁邊的隔音板。車子和人神奇地沒有絲毫損傷,他父親大概也這麼認為,於是他倒車,打算繼續上路。
就在這時,一個叫作耶瑟夫˙司徒卡特的建材商和他的家人,剛歷經了九個小時的塞車,從幕尼黑一路塞到曼海姆郊區。過了那裡之後,交通狀況好轉,但對司徒卡特來說,那意味著他仍然有機會在預定時間到達老家。於是他讓他那台國產福斯高爾夫保持在時速一百一十公里,這不是什麼可怕的事,高速公路上開一百一十公里絕對不是什麼會摧毀人命的方法,耶瑟夫深信不疑。而正當他要下交流道時,他放慢了,當然,任何人在下交流道都會放慢的。費比安相信他放慢了,並立刻撞上他父親的高爾夫。
費比安不知道那台高爾夫後來如何,也不在乎。唯一重要也相當慘痛的是,赫曼˙威特斷了好幾根肋骨,並嚴重內出血。『情況不樂觀。』當晚醫生對他和他母親這麼說。
費比安完全了解是怎麼回事,他慢慢走下醫院的樓梯,思索著有關生命不可回逆性和死亡的意義。兩個小時前這一切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什麼死亡、生命或失去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費比安看透了,好像有人把他眼前帶了許久的墨鏡給拿下來,或許還給他的頭顱一記重擊。
當他回神時已經身在醫院入口了,費比安看看四周,並沒有冷靜下來。他看到了櫃檯值班的員工,他有一天會死。那個帶眼睛正在看錶兒童也會死。還有他穿越入口時和她擦身而過的金髮中年婦女也會死。或許車禍,或許食物中毒,或許是該死的心肌梗塞,但終究難逃一死。
他靠在醫院旋轉門旁的殘障欄杆上,感到非常暈眩,他看到夜色中有個熟悉的人向他走來。「是派崔克,派崔克˙強茲。」他瘋狂地想。『他也會死。』費比安輕聲道,伴隨之的是一陣淚水,他開始啜泣,但一點聲響也沒有。
派崔克張開雙臂讓他靠著,費比安在他的胸前哭著。『會過去的。』派崔克說著。『一切都會沒事的,兄弟。』
『怎麼會這樣。』費比安試著冷靜,說來可笑,但那幾乎是最不理智的事。
『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別試著安慰我。』其實這時候費比安非常需要安慰,但那不像費比安會說的話,不管在誰面前都一樣。『我感覺死亡離我好近,你懂嗎?』
派崔克沒有回答。他們就這樣站在殘障欄杆旁,派崔克抱著費比安,費比安似有似無地哭泣,而派崔克好像在思索著什麼。突然間,派崔克開口了:『我認識一些人,一些很棒的人。他們可以治好你父親。』
『你不懂。』此時費比安或許陷入絕望,但絕對不是蠢蛋,沒有人可以在那樣的狀況下存活下來。
『你有興趣了解真實的科技嗎?』派崔克說著,語氣非常平靜。
『什麼?』費比安停止哭泣。
『你想要體驗另類的生活嗎?』派崔克的話不像是在問,而是……閱讀,對,閱讀報紙上的旅遊廣告。
『你想要獲得知識嗎?』
『你想為一個偉大的組織對付敵人,造福世界嗎?』
『你想救你父親嗎?』派崔克的藍眼睛這時看起來似乎比一切都堅定。
『我想。』
『但我得警告你。』派崔克說。『你躲過了一件壞事,就會有另一件出現,直到壞事真的發生在你身上。屬於你的遲早會回到你身邊。』
派崔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然後他打開一個蓋子,搖個幾下,掉出一個小小的白色圓型東西。『吃下去,這是分子還原劑。』
費比安曾經問過自己,如果是在平常,他在家裡看電視時,派崔克提出這個要求他會如何決定。他當然不會吃那個東西,費比安會推開他的身體,笑著叫他滾蛋,因為那很荒謬。但在那天就算克林˙伊斯威特在他家樓下便利商店當值班店員都可以顯得很正常,所以他吃了那個白色的東西。
費比安對後來的發展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當時醫院外的路燈燈光很刺眼,然後派崔克拿著手機對著他,『閉上眼睛。』那個動作很像一個人用手機拍照的樣子,但在一九九五年,手機只是通訊工具。
他感到一陣強光,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房間。『發生什麼事?』費比安大聲問道,這時他注意到派崔克站在旁邊,這令他安心許多,但還是無法掩蓋一個事實。他在醫院的殘障坡道,他不可能在這個鬼地方,不可能那麼快。『別擔心,剛那叫光移。』然後有個黝黑皮膚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不,除了他的眼睛,那對灰色眼睛並不年輕。」他把他的左手放在右手腕上,對費比安微笑。
*
『我們救了他的命。』林克說。『那是你入會的要求。』
『沒錯,』其實那應該是派崔克的決定,費比安在那天晚上的會長辦公室唯一做的事只有盯著他們發呆。『他得了骨癌,癌細胞擴散的很快,醫生說活不過半年。』費比安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誠懇一點。『我知道你可以,你是個真力者。』
『我是個真力者不代表我是神燈。』林克喝了一口渥連咖啡。『而且我之前幫你是因為你入會,為了公平起見,你可能要找別人。』
『這攸關人命。』費比安說。『你以為我在許願嗎?這件事很重要,我可以拿我一半的財產交換,只要你在給他喝那個……』
『你以為那東西買的到嗎?』林克輕聲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費比安沒想過。
『那是一種古老的東西,數量有限,可以製造,但代價高昂。』林克緩緩地說。『從古至今各界視之為珍寶,但謝天謝地他們不知道那到底是真是假。』林克擦擦嘴巴。『如果是那就麻煩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
『之後再告訴你。』林克喝完一杯咖啡,站起來走向易管控。『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的價碼。』林克拿著咖啡,微笑走回餐桌。
2009年10月7日 星期三
歌詞翻譯:《東京的街道》(Tokyo Road) by 邦喬飛(Bon Jovi)
詞曲:瓊˙邦喬飛(主唱)和里奇˙薩博拉(吉他手)
さくら さくら(sakura sakura)
弥生の空は 見渡すかぎり(yayoi ni sora wa miwatasu kagiri)
さくら さくら(sakura sakura)
弥生の空は 見渡すかぎり(yayoi ni sora wa miwatasu kagiri)
In a time, in a place
In a world, they forgot
Lives the heart of me
A part that just won't die
Just a boy, not a man
Sent to war, in a land
They said we'd fight for their freedom
But I felt like a hired hand
Sometimes I have to find my way
Sometimes I have to get away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Working hard, for a pass
Got the night, make it last
It was a time to remember
All my life I would never forget
In a bar, breathing smoke
Snorting whiskey, drinking coke
It was a time when no one would die
And there wasn't a care
Sometimes I wish it was that way
Cause sometimes I have to get away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This guy turns me around and he's pointing up the stairs
I found myself in her doorway but there wasn't anybody there
She walked in the room with nothing on but a red light
And with a smile she got so close to me.
She whispered something 'bout midnight
You know I didn't understand a word she said
But it felt so good
She knew that I didn't have any money
But baby I knew she would...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Take me back to Tokyo Road
歌詞翻譯:(日文部份由『Yosiko tour 三峽玩家』提供)
櫻花,櫻花
我看著三月的天空
櫻花,櫻花
我看著三月的天空
在一個被遺忘的世界
一個時代的一個地方
跳動著我的心
那顆不會死的心
只是一個男孩,仍未成年
在土地上,送往戰場
他們說我們正為自由而戰
但我總覺得自己是名被使喚的僕人
有時候我必須找到自我
有時候我必須逃避一切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為了過去,努力不懈
為了一個夜晚,一個永不逝去的夜晚
那是一段值得回憶的時光
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時光
在一個酒吧裡,我吸著菸
灌著威士忌,喝著可樂
那是一段沒有死亡和憂慮的時光
有時候我希望世界就是那樣
因為有時候我必須逃離一切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這個人帶領我來到這裡,然後他步上階梯離去
我發現自己站在她的門前,但那裡並沒有人
她走進房間,一絲不掛,全身只帶著紅色的光芒
她帶著笑容,離我好近
她對著我輕聲說些關於午夜的事
你知道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那種感覺相當美妙
她知道我沒有半毛錢
但寶貝我知道她會......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帶我回去,回到東京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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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第一次發表於1985年的專輯《華氏7800度》,而我聽的是他收錄於2001年的日本限定精選輯《邦喬飛精選:東京的街道》裡面的。雖然說專輯名就是這首歌,但在比起此專輯中其他歌卻沒那麼出色。不過仍挺酷的,和日本民歌做結合。
主角是不是日本人呢?它在裡面的設定還挺亂的,但我覺得重點不在日本,重點在櫻花。
《邦喬飛精選:東京的街道》封面:
《華氏7800度》封面:
2009年10月4日 星期日
2009.9/29 《外掃區紀事I》-下
『再見了,寶貝。』伊歐舉起了衛生的夾子。
『嘿,等一下。』哲豪弟兄喊了一聲。
『怎麼了?』
『你那樣牠會爆醬。』
『這是我們的轄區,我們要怎樣就怎樣。』
『這是我的轄區。沒有人可以在我的轄區上讓任何東西爆醬。』衛生說。
他們在那裡站了好久一段時間,互相瞪視,哲豪弟兄、阿伯和我都很緊張,整個轄區只剩爵宇弟兄掃落葉的沙沙聲。伊歐面無表情,從腰間抽出一把左輪。在那一刻,全部的人都相信自己難逃一死,也感到相當神奇,老好人伊歐˙謝珊就要大開殺戒了。我記得我吞了吞口水。盯著衛生的臉,好像在看那顆頭什麼時候會炸開來。
『那就用左輪吧,』伊歐輕聲說道。『的確,我也不喜歡爆醬。』
眾人鬆了一口氣,我也是。伊歐拿著左輪瞄準被困在畚箕裡的蟑螂。『我保證立刻讓你解脫,寶貝。』
『三。』
『二。』大家都在看那隻該死的蟑螂。
『一。』伊歐的槍發出了『喀噠』的一聲,只有一種狀況會發出這種聲音。
伊歐用一種生氣又好笑的表情看著他的左輪,『該死,』伊歐咒罵道。『我把子彈都用在他媽的酒吧上了。』
『我得用夾子了,許智翔,你要知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衛生許智翔掏出一根菸,拿出他的銀製打火機。在那個時候銀製打火機相當稀有,我一直想找個時間問他那東西打哪來的。現在許智翔和他的電吉他已成為過往雲煙,哲豪弟兄、阿伯也是。都往西部跑了。
許智翔點了他的菸,聳聳肩。
伊歐砍了下去。
*
蟑螂發出了一聲可怕的淒涼尖叫,我曾在旅行時和同伴殺過蟑螂多次,但從來沒有聽過那種生物的尖叫聲。要讓蟑螂尖叫,到底是多大的痛苦?現在答案就在眼前,是伊歐˙謝珊和他的夾子。蟑螂的頭扁掉了,身體噴出黃色的顆粒,無力地掙扎著。伊歐繼續攻擊,每一下都迅速殘暴。蟑螂持續尖叫。我們嚇傻了,那個尖叫聲之大到兩英里外的酒吧都聽得一清二楚。伊歐的臉帶著一種神祕的柔和,攻擊卻毫不留情。之前哲豪弟兄是不是提到『爆醬』?那形容並不貼切,最正確的形容應該是『他媽的四分五裂、肢體爆裂、臟腑四散』。蟑螂仍在尖叫,這種生物以生命力強韌聞名,如今牠的強韌基因淪為牠的詛咒。那尖叫聲至今仍迴響於內湖高中的中庭,只要你敞開你的心靈,想著伊歐的夾子。
那可怕的聲音讓爵宇弟兄走了過來。爵宇弟兄很特別,他是亞洲人,但臉色比白人還蒼白,而且總是穿著一身黑袍。他說他嗜血、人格分裂。後來我完全相信他這番話,不過那是後來的故事了。
『生命是痛苦的。』伊歐若有所思地說著。
爵宇弟兄的打掃效率是我們之中最好的,他有敏捷的身手和一顆無法忍受髒污的心。『蟑螂?』爵宇弟兄問。
『是的。』現在蟑螂已經不在畚箕中了,但依舊尖叫著。
『蟑螂,愚蠢的生物......』爵宇弟兄蹲下來,仔細地端詳那隻蟑螂。現在已經看不太出來牠是隻蟑螂,比較像沾上泥巴的濕落葉。他對牠吐了一口氣,蟑螂停止了尖叫。隨後,爵宇弟兄把牠掃進他的畚箕。
『你做了什麼?』伊歐問。
『一點小把戲。』爵宇弟兄微笑回答。『生命是痛苦的,但死亡是美妙的。』
*
後來爵宇弟兄把牠伴隨著落葉倒入了樓梯管理處的垃圾桶。我親眼看這那一幕,並且非常確定他還沒死,但也再也沒有任何尖叫了。我不知道後來牠是否死了,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唯一能確定的是,比起生命,死亡是美妙的。
2009年10月3日 星期六
2009.10/2 內中吉他迎新
『你說活在明天,活在期待,不如活得今天很很自在。』_____孫燕姿《第一天》
『一次二十一把槍的槍聲。放下你的武器,停止戰火。』(One, 21 guns , Lay down your arms , Give up the fight.)_____年輕歲月合唱團(Green Days)《二十一把槍》(21 guns)
『你的每一句誓言,迴盪在耳邊。』_____張雨生《天天想你》
在迎新之前,有一堂課是護理課。課堂上有人在玩調音器,被老師唸了幾句。我記得我當時想著:「是哪個白痴會在這種課拿調音器出來玩啊?」下課時,我發現就是我們外掃區的偉大負責人許智翔。對,那個幫我保管吉他和背袋裡的調音器的人。
吉他迎新在大階梯教室舉辦。當然,我對那個教室一點概念也沒有,所以只好跟著別人走,對,這就是我那天下午的寫照,跟著別人走。
我們到達那裏不久後,許智翔、哲豪弟兄和阿伯也到了。但我隨即又和他們分開了,因為某個學長姊叫我、黃琬婷和一個別班姓金的人(但我確定她不叫史蒂芬)去圖書館,然後那邊的某些學姊說這裡還不需要幫忙,於是我們又回到了大階梯教室。接著新的命令下來,是去外面貼腳印方向標誌,簡稱『腳標』。
顧名思義,那東西可以告訴別人內湖高中迎新場地在哪。我們從文德捷運站貼到周胖子餃子館對面的山腳下,不過我一直覺得我好像什麼也沒做,我只是一個跟別人走的人。接著我們去買橘子工坊的飲料,我想那是我那個下午做過最有意義的事。
然後,我回到了大階梯教室,哲豪兄弟交給我我叫他幫他買的熱狗。不過拿到的時候已經是冷狗了。他們三個告訴我這段期間他們的工作,他們負責摺歌單。(『是我們摺的欸。』當我們一張歌單都沒拿到時,許智翔和哲豪弟兄曾這樣說。)另外,他們拍下了刷卡的動作,如果下週還是他媽的零,我們就可以推翻這愚蠢的錯誤。
接下來就是迎新活動了。我們坐前排和前排的地上,前半場我坐地上,而我可以放腿的地方是一個音響,所以我要嘛就(在狹窄的空間)盤腿坐,要嘛就把腿放在音響旁邊(比較畸形的姿勢,後來就不這麼放了)。
然後就開始了。
前面都是些我沒聽過的歌,不過很好聽,不管是吉他或歌聲都是。如果這場迎新中的每一首歌都放到Youtube上,肯定都拿到五顆星。接下來我沒記錯的話,有《知足》和《天天想你》。《知足》的吉他彈奏一看就知道很難彈,至少比我學了快兩年還忘記的那種版本還難。《天天想你》也和我之前彈的版本不一樣,但很想彈彈看他們的版本。
其他還有很多歌,最棒的就是《第一天》。從以前就很喜歡那首歌,一定要跟他們學那首歌。當然,最好的狀況就是他們每首都有樂譜,也希望我有一天可以看看。
台上的人叫什麼名字我不是很清楚,但之前帶我們班的那個唱《天天想你》很好聽。他現在叫天天,哲豪弟兄很納悶他為什麼改,之前那個名字順口又好記。
結束時,我因為去拿吉他和書包,把許智翔搞丟了,於是我就回家了。那天晚上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也不動,到現在我仍然保持這樣的姿勢。
2009年10月2日 星期五
歌詞翻譯:《奇幻之旅》(Magical Mystery Tour) by 披頭四(The Beatles)
Roll up, roll up for the magical mystery tour, step right this way
Roll up,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AND) THAT'S AN INVITATION,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TO MAKE A RESERVATION,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The magical mystery tour is waiting to take you away,
Waiting to take you away
Roll up,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GOT EVERYTHING YOU NEED,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SATISFACTION GUARANTEED,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The magical mystery tour is hoping to take you away,
Hoping to take you away
A mystery trip
The magical mystery tour
Roll up,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AND) THAT'S AN INVITATION,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Roll up TO MAKE A RESERVATION, roll up for the mystery tour
The magical mystery tour is coming to take you away,
Coming to take you away
The magical mystery tour is dying to take you away,
Dying to take you away, take you today
來吧,來加入奇幻之旅,請往走這邊
來吧,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這是個邀請,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我們為你保留了位子,來加入奇幻之旅
奇幻之旅正等著把你帶走
正等著把你帶走
來吧,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這裡有你所需要的一切,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你肯定不會失望,來加入奇幻之旅
奇幻之旅希望把你帶走
希望把你帶走
一趟奇幻的旅程
奇幻之旅
來吧,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這是個邀請,來加入奇幻之旅
來吧,我們為你保留了位子,來加入奇幻之旅
奇幻之旅要來把你帶走
來這裡把你帶走
奇幻之旅渴望把你帶走
渴望今天就把你帶走
{###_hoin1585/1/1906564349.mp3_###}
我一直想找首歌來翻譯。原本的最佳選擇是邦喬飛(Bon Jovi)的《東京的街道》(Tokyo Road),但還有很多句子不完全懂。
《奇幻之旅》收錄於同名專輯,首次發行於一九六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而且之後又收錄在披頭四往後的幾十張精選輯中。
我之所以選這首歌,因為它好聽、歌詞好翻譯,但或許大家會覺得好像隱藏什麼意義,我也這麼覺得,而且仔細看看後,我覺得就某方面來說,還蠻詭異的。『把你帶走』有個另外的涵義,相信大家大概都了解。
如果有哪幾句你覺得可以修正一下,就留言吧,就算沒有也留言吧......
2009.9/12 音樂問卷
通常我不會連續兩天都寫問卷,但有人很憤慨我從來都不寫她的問卷,而那個人你絕對惹不起。識時務者為俊傑阿,森。
老實說,她是點別的問卷。這個問卷她並沒有真的點人。但其他的問卷真的太老套了。(幸福套餐?)
1.打開Windows Media Player(或其他Player),調出媒體庫的所有音樂,然後點隨機播放or無序播放
2.點“下一首”來獲得每個問題的答案
3.你必須寫下那首歌的名字無論看起來有多儍
4.在歌名後面的括弧裏寫下評論
5.點12個朋友
6.所有被點的必須做同樣的事,因為大家的快樂會像病毒一樣傳播開來!
-------------------------------------------------------------------〈以下問卷開始〉
1.如果有人說,“這樣行嗎?”你說:
Whole World Around
2.你怎樣描述自己?
Glory of Love (很好...)
3.你喜歡一個男孩/女孩什麼?
我們的歌
4.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無樂不作
5.你生命的目的是什麼?
Ode To A Superhero
6.你的座右銘?
夜的第七章(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座右銘)
7.你的朋友怎麼看你?
Paint My Love
8你怎麼看你的父母?
我喜歡
9你經常考慮的事情是什麼?
Back in the U.S.S.R.(去地獄喊希特勒萬歲吧,哈哈!)
10.你怎麼看你最好的朋友?
Fastest Thing Alive (...)
11.你怎麼看你喜歡的人?
Gansta's Paradise
12.你生命的故事是什麼?
The Best of Both Worlds !!
13.你長大後想成為什麼?
Your Song (摁...)
14.你的愛好/興趣是?
不屑紀念(什麼東西?)
15.你最害怕的是?
不得不愛
16.你最大的秘密是?
愛情學測(...)
17.當你看到喜歡的人你會想到什麼?
如煙
18.你婚禮的時候會挑哪首歌?
Forever Young(會考慮)
19.他們在你葬禮的時候會放什麼音樂?
找自己(非常好...)
20.你怎麼看你的朋友?
Amazing Grace
點名:自己要就寫吧,實際上挺好玩的
開學,好極了
對,暑假結束了,那個我們在樓梯間談論時如同天堂般存在的暑假結束。
不過目前當然還很輕鬆,因為八節課比起以前該死的第九節還是好很多。新生訓練也不錯,有點累,但是很好玩。或許是有史以來我遇過最好玩的一次新生訓練(小學和國中似乎沒有螢光棒)。而且就像今天下午某個人在台上講的,老師很親切,學長姊也是,只是學長姊多了瘋狂。
首先我要講一下,我是內湖高中112班的新生,我之前有在無名看到別人也是112班的。但實在記不起來長相,所以不知道到底是誰。
然後是今天早上的開學典禮,又熱又累,最好的證明就是好多人都昏倒了。如果集合整個內湖十大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其中一定有開學典禮。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一點也不重要。重點是暑假走了,而且我什麼都忘了。
*
昨天晚上我和喬依聊天時,她問我一個關於一元二次不等式的問題,我給了她一個答案(無解)。但立刻被她指正不是那樣(用很簡單的理論,簡單到我一聽就知道),於是我突然之間就寫了以下的東西:
『但我不再相信自己所看到或認定的一切了。』
『過了暑假,一切關於學校的事物都走向一個瘋狂的結果。』老黃虹穎顫抖地說,他的樣子讓我想到我的印地安外祖父,我還住在西雅圖時曾在一本書上讀到印地安人和亞洲人有很多共通點。現在我相信了。『一切都不再真實了,所有你在學校曾領悟到的東西,都不在原本放在腦中的位子上。』
『你們會說我瘋嗎?』他笑著,但表情很詭異,我猜梅格也察覺到了,她握著我的手便緊了。上次她這樣握是在那該死的廉價公寓,聽到樓上的不間斷尖叫時。『不,至少我不那麼認為。當時我沒瘋,或許接近起點,但沒瘋。』
*
似乎沒什麼道理,但挺酷的。所以我打算繼續寫下去,直到它有道理為止。
2009.9/11 點單
第一 : 被點者請在自己的網誌裡寫下答案。
第二 : 填玩答案後,點名另外十位。不把點你(妳﹚的人當朋友!這是強迫沒錯!就是強迫!
第三 : 傳閱人請在這十位的網誌留言版告知他(她)被點名嚕。
第四 : 這十位不得拒絕!
第五 : 被點者請註明被誰點了、在哪接到,再傳給下十位。
第六 : 被點名者都會得到祝福的~(心)
願望會實現,也會得到幸福幸福套餐~ 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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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套餐 NO. 1
『★』01ˇ你滴綽號 :黃虹穎?
『★』02ˇ年 齡 :15
『★』03ˇ生 日 :3/6
『★』05ˇ興 趣 :絕對不是填問卷
『★』06ˇ專 長 :也絕對不是填問卷
『♥』幸福套餐 NO.2
『★』01ˇ你有沒有喜歡滴人:沒
『★』02ˇ是否在交往: 沒有
『★』03ˇ現在幸福嗎:那是個複雜的議題
『★』04ˇ如果上天給你勇氣最想做什麼事:跟上天要別的東西
『★』05ˇ如果有天妳愛的人跟你告白的話:那是個很複雜的議題
『♥』幸福套餐 NO‧3
『★』01ˇ點你的人是:很多人叫她熊
『★』02ˇ她/他是你什麼的人:之前同學
『★』03ˇ她/他的個性:大好人
『★』04ˇ認識他多久:大約三年
『★』05ˇ你覺得她怎樣:大好人
『★』06ˇ你想對他/她說什麼:能說的都說了
『♥』幸福套餐 NO.4
『★』01ˇ最愛滴節目:只看卡通和電影
『★』02ˇ最愛滴音樂:搖滾樂
『★』03ˇ最愛滴季節:夏天,就是正在結束的那個季節
『★』04ˇ最愛滴卡通:那會是很長的答案
『★』05ˇ最愛滴人 :好問題
『★』06ˇ最愛滴顏色:白色
『★』07ˇ最愛滴國家: 美國
『★』08ˇ最愛滴天氣: 晴天,沒有雲的那種
『♥』幸福套餐NO.5
『★』01ˇ如果上天給你兩個願望:第一,我要還要更多願望,第二,隨時隨地都可以許願
『★』02ˇ你是很專一滴人嗎:不知道
『★』03ˇ最深刻滴回憶:上次填一千題問卷,填到一半多時電腦當機
『★』04ˇ你是個很有信心的人嗎:我沒有信心能回答這個問題
『★』05ˇ你很愛微笑嗎:一點點
『★』06ˇ如果要你放棄現在滴生活你願意嗎:看可以換到什麼樣的生活
『★』07ˇ妄想什麼樣滴生活:有些事情講出來就失去重要性了
『★』08ˇ是否橫刀奪愛才是愛:心理學家總會有不同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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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你的人是: 自己要記得阿
*妳/你們的關係是: 同學
*對她/他的五個印象:我的同學 我的同學 我的同學 看過向達倫系列 我的同學
*他對妳做過最深刻的事:都是些不夠深刻的事
*如果她變成你的情人:我一直在強調我不喜歡問卷
*如果她變成你的敵人:事情很可能演變成那樣,只要我在過去做錯(或做對)了某些重要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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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點名囉!先寫下十個名字吧~當然,一定要有在寫網誌的啊!
1.小胖小鄭?(都沒有統一的官方譯名)
2.喬依
3.北極熊˙林(有獲得必有付出,你用翻譯機就應該繳問卷=ˇ=)
4.李昀(讓我們來祈禱他會看到)
5.彭俊堯(就像餐廳的菜色一樣,沒點過,就點點看)
6.喬治˙史塔克
7.黎斯特
8.唐納˙卡拉漢
9.湯姆˙克魯斯
10.你
1 ) 1號跟誰在一起呢:對,電腦
2 ) 9號愛誰:凱蒂·荷姆斯?
3)如果7號跟10號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ˇ=
4)那8號跟5號呢:很有趣的問題
5)1號有沒有兄弟姐妹:有姊姊
6)你會不會追求3號:不會
7)那6號呢:真他媽好問題
8)4號是單身嗎:我怎麼知道
9)5號跟6號是好朋友嗎:很確定不是
10)7號喜歡2號嗎:他會的
11)你怎麼認識2號的:有點忘了先後順序
12)7號有沒有寵物:有有有,當然有
幸福套餐吃完了是否覺得快快樂樂又甜甜蜜蜜呢 ?
我不這麼認為
2009.9/29 老同學
二十九日,我背著又厚又重的《彈指之間》回家。在離開文德捷運站立體停車場的後方車道(這名字挺長的)時,有個熟悉的聲音從後方響起,沒錯,天大的驚喜阿,是我們的老朋友顏啟祐。
我們邊走邊聊,我們談論關於學校、社團和課程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數學,我聽到高職數學的可怕秘密。顏啟祐盡量簡單地解釋,但一半以上我都不了解。『你們遲早也會上到那些東西。』顏啟祐緩緩說道,很好,我就知道事情只會越來越糟。
然後他又跟我講了些有關電機的數學,他說正三角形裡會有一個Y字形的東東,而那三角形代表什麼電阻之類的東西......反正,他和我講了很多。『你們必須學會這些東西才能當一名......』最後我問。
『工程師。』顏啟祐說。這個我不陌生,呆伯特就是工程師。『或修電線桿的人。』
『太瘋狂了。』我說。而且發自內心。『寫故事簡單多了。』
『是啊。』顏啟祐點了一根香菸,吐了一口白煙。『你他媽對極了。』
我們立刻大笑了起來。
註:倒數第二句是我虛構的,而且就我所知,顏啟祐並沒有抽菸。
2009.9/27~9/28 電影和教師節(特別的一天)
常有人跟我說,我怎麼不寫些正常的東西,好比說日記?
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不會寫日記,我決定要寫一下。
先從九月二十七日,也就是上星期日開始講。那天我看了好多部電影,但要不是沒從頭開始看,就是沒看完,有時還兩者兼具。
第一部電影,《小鬼當家2:紐約迷途記》,第一集我從小到大斷斷續續(每次都要嘛是太小沒印象,要嘛就是只看某一片段,我的電影生涯還挺坎坷的)看了一些。不管怎樣《小鬼當家》系列講述的是一個小孩凱文。他總是在家人出去旅行時被留在家裡,然後兩個笨賊會試著偷他家的東西。此片繼承了第一集的兩個笨賊,和他們被整的過程,所以該有的第一集都有了,我覺得最好笑的部份是,主角凱文沒有父親陪同自己在廣場飯店的事被飯店人員知道後,他們追著凱文到房間的時候。凱文打開電視,放之前錄好的一九三八年電影《骯髒天使》(Angels with Filthy Souls)嚇跑所有的飯店人員,該電影片段中主角是在和他女友爭執,然後拿衝鋒槍斃了她。
那部份我在Youtube上找到了,有點不清楚,不過只能湊合著用。(從1:00開始看)
接下來我放的對話是從電視裡的人強尼講話開始。
『站在哪裡不許動。』電視中的人(強尼)說。
『先生,我們是飯店人員。』海克特先生(飯店人員中,最中間的)說,大家都以為說話的人是主角凱文那不見蹤影的爸爸。
『我知道是你。從你離開電梯時我就聞到你的味道了!你昨晚就在這裡,不是嗎?』
『是的,先生。』海克特先生沒有錯,他昨晚在房間想試著找到凱文沒有父母的證據。
『你就在這裡,和我兄弟接吻。』
『不......我想您弄錯了,先生。』大家都不敢置信地看著海克特先生。
『別狡辯了。你和每一個人接吻!史諾飛、艾爾、李奧、跛腳小莫、奇克斯、瘦子鮑柏、克里夫......』 一名叫克里夫的員工(電影中特寫他的名牌,但Youtube上的太不清楚,看不到)露出驚恐的神情。
『不,他說謊!』克里夫說。
『我可以永遠數下去,寶貝。』
『我誠摯地向您道歉,先生,但我想您搞錯了,我們在找一名年輕的孩子。』
『好吧,我原諒你。』電視中強尼掏出一把槍。『但我的衝鋒槍不會!』
員工們全露出驚懼的表情。
『跪下來,說你愛我。』
『跪下來。』海克特先生小心地和其他員工說著,大家一起跪下。
『我愛你!』海克特先生誠懇地說。
『你還得更好!』
『我愛你!』全體員工一起說,凱文暗自竊笑,然後離開房間。
『或許我瘋了,但是我相信你,所以我決定讓你走。』員工們鬆了一口氣。『我數到三,你必須帶著你的骯髒罪行及謊言離開。』
『一...』員工們全都衝向房門。
『二...哈哈哈!』衝鋒槍槍響從電視中發出,員工們在走道紛紛趴了下來護住自己的頭。
『三,聖誕快樂,哈哈哈!』電視中,強尼的女友已經奄奄一息,他繼續射擊。『還有新年快樂。』強尼仍然在射擊。
『待在房間!』海克特先生向好奇的員工和客人大喊。『有個持槍的瘋狂客人在裡面!』
第二部電影是《我是傳奇》,大家應該都知道這部,什麼劇情我想大家大多都知道,所以我就不講了。『每一個你或我認識的人都死了。死了!』("Every single person that you or I have ever known is dead. Dead!")這句話我印象超深,不知道為什麼。另外我聽說這部的原作設定不是疆屍,而是吸血鬼。
第三部是《比佛利山超級警探》第一集,這個我沒有全看,劇情大概是一名底特律警察艾索(艾迪˙墨菲演的),和夥伴在晚上和對方火拼,然後夥伴死了,艾索為了報仇追查到洛杉磯,最後在遊樂園『奇幻世界』撕殺。我覺得最好笑的一段是,艾索發現遊樂園的什麼安全主任就是殺死他夥伴的人時,他衝過去想打他,然後那個主任就說他那個時候在海灘什麼的。於是艾索就說了。
『喔,海灘阿。真抱歉,是我弄錯了......去你的海灘!』
再來要講九月二十八日教師節了,那天上課沒什麼好講的,只有一件事。我們的哲豪弟兄對爵宇弟兄說了他那經典的圖書館笑話(詳情請見張哲豪之笑話XD
),於是爵宇弟兄就道出了一個更加經典的笑話。該笑話和模仿電風扇的小孩有關,但由於哲豪弟兄已經宣示了該故事的版權(他預告了
),所以在這裡先不提那個故事。
回家後,我開了MSN。
首先一個班上同學和我講一些關於吉他的事,我記得我們談到了樂譜的事,於是我隔天(二十九日)就帶了樂譜(《彈指之間》,又重又大)給她,然後她翻一翻決定放棄。於是我又把厚重的它背回家了,很好,非常好。
再來是李昀,他是我國中同學,現在就讀南湖。他問了我一些有關『小徑末端的空地』的事。業總是喜歡開玩笑,不是嗎?
接著是一個小學五六年級的同學,鳳冠華,我們聊了基測時遇到的老同學和現在的學校。這個人我不能不講,小學畢業後,我們那班(六O九)開了兩次同學會,他都沒參加,而他又去讀方濟國中部,沒有人和他同一間學校。所以他有長達三年的時間沒有任何消息(我曾從同樣是方濟國中部學生的我同學的朋友那裏,聽到鳳冠華這個人仍在方濟國中部的事)。我當時還一度猜測他可能和家人去大陸了,這年頭很多人都這樣。
而好玩的是,他是我故事中萬尼卡˙法尼克斯的原型,他的個性就是來自他(至少年輕時)。如果我有耐心繼續寫下去的話,你們會知道這個人的戲份比你們想像中的還多。
最後,在第二次基測時,我早到了考場(對,內湖高中),我沒看到半個班上的人,這時突然就有個人冒出來和我打招呼。對,他就是鳳冠華,如果我沒記錯,我當下的反應是說:『真的是你嗎?』而他則回說:『什麼真的?』
他就在我的隔壁教室,鳳冠華,你不得不承認這很厲害。
後來我給他我的即時,不過正巧在不久後,我正式停用了Yahoo即時,(那些加成我Yahoo即時的,改成Hotmail阿)所以他加我時我也不知道。正當我想他是不是又要消失另外一個三年時,他來我的無名留言版留了言,主題就是:『你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於是我用MSN加了他的即時,這就是我和他在即時的第一段話,怎樣,有沒有很感人?鳳冠華?哈。
最後是鄭翊廷,他是我另一個國中同學,現在就讀基隆中學。他告訴我他教師節回國中看老師,一切都沒變,我後來不禁想到,老師不斷地教同樣的事物,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是如此,但這段期間我們卻可以經歷那麼多事。我想就算我以後當了個撿破爛的,回到國中,老師還是在教一樣的東西給國中生。感覺真怪。
最後我要講一下關於我文章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在這裡寫故事,但大部分人都沒看。根據我的民調顯示,大部分人不看的理是:
『那好長喔,一看到就不想看。』
『看無。』
『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於是我漸漸了解,能有人看文章是非常難得的事。所以我在這裡要感謝喬依,她克服了長度問題、了解問題和『從哪裡看』問題。並且不辭辛勞地告知我每一個邏輯錯誤或用字錯誤。如果沒有她也不會怎麼樣,但我寫起故事會無聊的多。
2009年9月30日 星期三
2007.6/26 費比安˙威特、咖啡和會長-3
『你對什麼東西有興趣?』費比安問,『我知道這是個蠢問題,但是你收集郵票嗎?』他父親收集郵票,而且不是普通的收藏家。他父母家裡有一整間的郵票展示間,從最老的郵票到最怪的郵票都有,他還記得某一年復活節去父母家參加家族聚會時,他父親赫曼給他大家看一枚一八七七年的巴伐利亞郵票,上面的字或許在二十世紀前就沒人看得清楚了。另外還有一枚黑白的郵票,他父親把它鎖在櫃子裡,只讓費比安看過一次,但那一次就夠了,因為那郵票非常詭異,上面是一名文藝復興時期的年輕英國佬(至少他父親是這麼說的),外表看似簡陋,但臉部的線條非常細緻,最奇怪的是,每轉一次角度就會看到一個新東西,好比說獠牙、毛骨悚然的微笑、沒有眼球的眼窩,他自己只看過獠牙,上帝保佑。
那個郵票曾被他父親拿去給一個古董商朋友基頓˙盧戴克(Gidon Ludecke)鑑定,『畫和郵票並不是同時誕生,』他這個人給費比安一種開朗的感覺,但即使像他這樣的人解釋這種東西時也顯得非常陰沉。『這個郵票來自一戰前幾年,但這幅畫的畫風盛行於巴洛克時期……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面充滿著血液反應,好像曾經有人把它浸泡在一杯新鮮人血中,而且還是分很多次泡。
『不,』林克說。『我不收集郵票。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拿父親的東西當酬勞。或許你的悲觀使你認為他有很大的機會死去,但也不一定他的東西一定會成為遺物。』
『你正在看我的心思。』費比安有點生氣,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那是你嘗試表達出來的。真力者不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窺視他人的心思,只會看他們想告訴別人的,這在早期語言不通時非常好用。』
『那代表你還是可以看。』
『那就是為什麼以往真力者沒有永遠的朋友。』林克笑著說,但笑容很快消失了。『湯瑪斯˙威爾摩特,』林克喃喃說道,這時休息室放起了音樂,真力者都可以隨心隨欲地在總部裡放音樂,那是另一件內建式裝置了。『生命很奇妙。』林克恍惚地說,然後繼續大笑,林克把手放在桌子上,跟每個會大笑的人一樣。費比安不知道他應該做什麼。『生命很奇妙,你知道嗎?你造的禍,終究由你來收,倒真不讓任何人有僥倖的機會。應有的報應會像影子一樣跟著你,遲早你會被它吞噬。有沒有人跟你講過類似的話?』
『沒有。』但又相當熟悉。
『那你最好記清楚,』林克再度拿起杯子,試著不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影響咖啡,冷靜地喝了幾口。『有些事物,你以為沒有人會追究,也不用補償。但是那些事會自已找上門來,』他又開始大笑起來。奇怪的是,這次的笑聲沒有林克年輕雄厚的感覺,而更趨於一種高音,一種屬於孩子的高音,而且還是小女孩的聲音。『對,所以把握當下,好好享受。』林克的聲音再度回復正常。『那幅郵票一定要借我看看。』
『它跟你有關係?』
『有的,很大的關係。我試著幫那名畫家解除他的詛咒,把詛咒轉移到一幅畫上,他辦到了。』林克深感興趣地說。『而畫的詛咒還在,我的天啊。』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十七世紀吧,他是另一個真力者的朋友。』
『畫上的人是湯瑪斯嗎?』
『不,是我。』
費比安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那個妖怪就是他,」費比安心想。「那個有著獠牙,和詭異笑容的英國佬就是他。」他有個念頭,希望有哪個人趕快加入他們,和他們一起聊天。費比安不喜歡和這樣的一個人在房間裡獨處。
『就像他會吃人一樣。』林克平靜地說道。
『你……你是英國人嗎?』
『不是。』
『那你來自哪裡?』
林克沉默了,他那雙永恆的雙眼似乎有思考的痕跡。『我是大海的子民。』費比安不禁想到,這三百年,甚至四百年,一定將近不少人問他這個問題。人們的好奇隨著時代不同有所變動,但總是回到那句老話,而林克的回答或許也如出一轍。這時候費比安的憂心感沒那麼重了,反而還很高興他就是畫中的人,而不是一些更詭異的東西。
『那這樣好了。我給你看郵票,你救我父親,之後他或許會和你談個好價錢。』
『我並不想擁有那張郵票,我只想解除它的詛咒。』
『那一樣。』
『不一樣。』
林克站起身來,仰頭看著天花板,有那麼一瞬間,費比安看到了他的眼睛從灰色轉變為棕色。之前古老而空洞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倔強而美麗的雙眼,讓林克屆時充滿加勒比風味。
『那這樣吧,我最近很想吃海鮮。』那種感覺逐漸消失,林克再度恢復原來的樣子。『推薦給我一間你認為最棒的海鮮餐廳吧。』
費比安手拿著咖啡杯,呆在哪裡。『然後你就治好我父親?』費比安不敢相信這麼簡單,一家海鮮餐廳和一張靈異郵票就可以讓骨癌病人起死回生。
『沒錯。』林克說。『怎樣,有想到嗎?』
費比安冷靜下來,點點頭。『有,』費比安緊張地想著有哪一家海鮮餐廳,好像不緊張一點機會就要流逝了。接著他想到了,他住在舊金山的叔叔馬丁之前在他們去美國西岸旅行時,曾推薦一家諾布山(Nob Hill)的餐廳生蠔庫(Swan Oyster Depot)。『你吃生蠔嗎?』
『吃。』
『我請客。』費比安心中某些地方,似乎又充滿了希望。
2009年9月11日 星期五
2009.8/19 手機下的支票
趙孟華住在碧湖的對面,很貴但沒什麼格調可言。他喜歡住在湖畔,這也是在喝下───
『你會忘記的。』
───之後的另一個轉變;趙孟華開始喜歡盯著湖看,一小時兩小時甚至一整天。黃昏時,他似乎可以在湖面上看到不同的倒影景象,而顏色的轉變有時候似乎有點不合常理,也帶著一種無法解釋的風格。有次他在湖面上看到一名穿西裝的男人,但湖畔邊除了幾十公尺外的一名釣客外,一個人都沒有。
趙孟華把機車駛向山坡,那裏有間學校叫麗山高中,他把車停在該學校的停車場。他剛剛在開過江南街時想到了GPS防盜系統的可能性,趙孟華不認為有可能找出那東西,現在的科技發達之可怕讓他不敢恭維,任何東西都可以縮到比一顆牙還小。
他停下車,突然想到自己沒把剛剛的鐵絲帶來,他急忙再掏出一支鐵絲(左半邊外套口袋二之四),並試著以最快的速度彎成應該的樣子。趙孟華淡褐色的手指顫抖,遠方間間斷斷的鳥鳴似乎在嘲笑他的笨拙。趙孟華,他冷靜的小心謹慎與連慕賢的暴力(「或他說的手腳靈活。」)形成完美的對比,如今卻像隻無頭蒼蠅般,連彎鐵絲都無法冷靜地彎。
過了似乎好幾分鐘之後,趙孟華成功做出一個適合的鐵絲。在打開行李箱時,他幾乎有那麼一瞬間確定,根本沒有什麼鈔票。他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安全帽和機車保養指南。
一疊疊的鈔票和諾基亞手機好端端的在那裡。
趙孟華開始把每一疊鈔票放入外套當中,他設計過的西裝外套讓裡面就算放一支羽毛球拍都不會有人發現。趙孟華的手滿是汗水,而他的外套及背包則逐漸填滿現金。一名騎腳踏車的中年婦人駛過他面前,「她會不會相信她看到的呢?」趙孟華思索著,把最後的一些鈔票放到背包中。『我會不會呢?』他自問。
只剩那隻手機了,趙孟華對這個手機有很多看法。它可能有GPS系統或自我毀滅裝置……
『看看你在想什麼,你這蠢蛋。』連慕賢在腦中大喊。『你快瘋了,穩定你的心靈!』
趙孟華抬頭望向台北的天空,陰鬱而多雲,過了中午或許就會下起大雨。一隻白鷺鷥從山中飛向碧湖,他穩定了他的心靈。
他知道就算手機中沒有內建式GPS系統或自我毀滅裝置,這筆錢的擁有者也會來電。他也知道內建式GPS絕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設備,尤其在當你運送將近幾十萬的鈔票時。
他把手機拿起來,下面是張支票。『富邦銀行』上面清楚印著,他繼續看。『2009年8月17日』、『張凌恩』。他張大眼睛繼續看。
『貳億元整』
NT$200,000,000
這件事非同小可。
他絲毫不理會該台機車,他把手機和支票慢慢地放入口袋,然後沿路走回家。他再也無法穩定他的心靈了。
2009年8月19日 星期三
2009.8/19 機車裡的一百萬
趙孟華是個小偷。
他從不偷對他沒有用處或任何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好比說身分證或家人的照片。如果錢包裡有這些東西,趙孟華會把它們放回錢包原先待過的地方,全世界的物主都會回來拿走它們。小偷這個行業的每樣收入都是麻煩,所以對他沒有用處的東西能不拿就不拿。而記念價值的東西會讓物主感到心痛,小偷不是邪惡的職業,而是良心的學問。
他今天的目標是台違規停車的機車。趙孟華不知道機車型號,對被竊物種類與品質的研究是在偷竊之後的工作(趙孟華是個務實的人,從不本末倒置)。他唯一知道的事是該機車停在台北市的辦公大樓旁,即使現在台灣經濟不樂觀,一台機車也不是什麼令人痛心的損失。
趙孟華輕鬆地走到機車旁,假裝把自己的口袋都摸一遍,然後把背包卸在機車座椅上,他把雙手都放在背包中,左手把這個月的贓物全翻過一遍,右手則在彎鐵絲。這個動作他和朋友連慕賢花了半年學會,而連慕賢到現在仍然不會。
一名中年女人快步走進了大門,大廳內的管理員微笑向她打招呼,那女人沒有回應。趙孟華推測該管理員會在這幾天丟掉那份工作。『換換跑道也不錯,老兄。』趙孟華自言自語道。
趙孟華原本想做更進一步的偽裝,像打手機假裝求援,但看到管理員的鬆懈後就打消了這念頭。他曾經被盯上七次,其中一次還被追著跑,那是在一九九二年饒河夜市中的一個攤販,他偷的是一個手掌大小的辛普森家族鏡子,趙孟華還記得他偷鏡子是因為家裡唯一的鏡子被小真和他弄破了───
噢,小真。
───而他小學時期一個同學曾告訴他別照破鏡子,『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喔。』他當時警告在場所有的同學。有些事和有些習慣在你的人生中曇花一現,就像一台經過你而你不會搭的公車,但有些習慣的確會跟著你一輩子。
趙孟華把鐵絲插進大鎖鎖孔,世上所有的鎖都是可以被破解的,像這種舊車的鎖甚至可以在半分鐘內解開,二十五秒彎鐵絲,五秒開鎖。
大鎖被解開了,現在趙孟華轉移目標到行李箱上,他得先把大鎖放到行李箱中,就像每個機車駕駛一樣。行李箱輕易地被打開了,有些機車身上的每個鎖都是一樣的,而他面前的就是這種機車。
趙孟華準備把大鎖放到行李箱中,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張著嘴巴呆滯在那一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捆又一捆的藍色一千元紙鈔,填滿了整個行李箱。然後是一隻黑色諾基亞手機。隨後是一陣金屬撞擊聲和來自左腳的痛楚。
『回神,你這蠢蛋。』在趙孟華的內心中,連慕賢生氣地對他大喊,趙孟華似乎還可以聽到他正對著他的臉彈手指。『穩定你的心靈,然後全力以赴。』這個聲音他比較難認,似乎來自好萊塢電影。
趙孟華冷靜地觀察四周,有個穿無袖上衣的工人走過人行道好奇地看了一眼行李箱,那一眼被趙孟華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神寫滿了驚訝。
趙孟華把大鎖放進去,蓋上行李箱,坐上機車並發動它。此時此刻,他並沒有思索著自己的幸運或未來。趙孟華滿腦子想的都是失敗,偷機車又順便偷到一筆鉅款聽起來太夢幻、太不實際,一定會有人中途追上來,轟掉他的腦袋或心臟,當然,入獄是很容易的事,他雖然行事謹慎,但又有誰能確定趙孟華沒留下過指紋沒人看過他的臉。因此他非常小心地開車。
離開了內湖科學園區,仍沒有任何異樣。
2009年8月12日 星期三
2003.12/2 大衣、日記和貝爾法斯特-中
他走向客廳,電視正在播放《小孩大聯盟》(Codename: Kids Next Door)。達里斯抱著一顆足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那顆足球是去年史提聖誕節送他的鐘湯米簽名球,達里斯是他的球迷,而史提一直瞞著他湯米和他是舊識的事。『嗨,爸。』達里斯說,眼神依然呆滯。
『你喜歡《暗黑之王》嗎?』史提注意到達倫最新出版的《暗黑之王》擺在達里斯旁邊。『裡面有───』
『我,我知道。』
『你喜歡你的表現嗎?』
『不喜歡,』達里斯轉過頭來。『他是個膽小鬼。』
史提在讀《向達倫大冒險》系列時倒不覺得書中的自己是懦夫。一方面他知道日記,知道那一切不是達倫虛構出來的。另一方面史提覺得自己真的會那樣做。他知道在自己心靈深處,存在著一個真正的史提˙阿豹,那個想成為吸血鬼的史提˙阿豹,他不時(洋洋得意地)提醒警長───
中學生、軍校生、前特種部隊
───史提˙李納他擁有的邪惡本性。阿豹在小時候打架、偷竊無數次,並拿樹枝戳孕婦,直到馬戲團到鎮上,然後鬼不理那句他從沒忘的話,把阿豹軟禁了起來,但他離開了嗎?沒有,阿豹不只在他心中陰魂不散,他用他的手殺人,殺死每一個或許罪大惡極的北愛爾蘭叛軍。史提以為這樣可以告別過去,忘掉馬戲團和吸血鬼。這個想法結束於貝爾法斯特的教堂。「或許在命運面前,」史提想著。「每個人只能當膽小鬼或笨蛋。」
命運。
泰尼˙戴斯蒙。
*
『他現在在基督城。』達倫的經紀人克里斯多夫‧里特(Christopher Little)說。『紐西蘭的簽書會。』
『幫我轉他的電話。』史提對著話筒說。
『兩個小時後,可以嗎?』一陣沉默後,里特說。
『聽好了,里特───』
『請等一下。』里特說。
史提可以從話筒中隱約聽出他正在和某個人講話,里特提到了『羅琳』、『刪剪後的結尾』及『延後』,最後里特說了『免談』。
『好了,繼續說。』
『里特,這件事比你想像的嚴重。』史提說。
『叫我克里斯。』里特說。『我不喜歡別人叫我里特。』
『克里斯˙里特先生。』史提仍然耐心地說。『現在幫我轉達倫的電話。』
『你不了解───』
『我他媽當然了解,小克里斯(Little Christ)。』史提平靜地說。『十萬場簽書會都不值他生命的萬分之一。還是你覺得他死了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你還有哈利˙波特,對吧?』史提沒看過哈利波特的任何一本書,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是唯一的方法。
話筒完全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連呼吸聲都沒有。當史提正以為里特早掛了電話時,里特問:『你叫什麼名字?』
『史提。史提˙李納。』
這次里特又開始忙另外一件事了,史提希望里特按照他的意思做。「別傻了,小子。」阿豹又開始講話了。「他才不屑你呢,他正用他那有錢經紀人該有的人脈把你找出來。你下半輩子有得忙了,就像遊戲箱裡的地鼠!」
『答應我一件事。』里特打斷了阿豹的思緒。史提驚訝地發現自己鬆了口氣,他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什麼事?』
『絕不要在我面前叫我小克里斯。』克里斯認真地說。『達倫面前也不要。』
『我保證。』史提喜歡這個人。
*
『嘿,史提。』達倫語氣略有驚訝。『是安妮叫你打的嗎?』
『當然不是,她還忙著拍鬼魂呢。』史提開心地說。安妮迷拍照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九八六年一個下雨、不能踢足球的早上,達倫和史提在達倫家裡感到非常無聊。突然達倫異想天開地提議惡整正迷拍照的安妮,史提還沒開始贊同他的計畫,達倫就已經到客廳對安妮滔滔不絕,說他們在鎮上的老劇院看馬戲團表演時,看到一個透明的男孩如何在廁所自己開水龍頭。不只這樣,還把男孩生前的故事(早就在鎮上傳了好幾年)和那個鬼魂的一舉一動結合得似乎真有其事。或許達倫可能是個偉大的半吸血鬼,但他當作家絕對當得比吸血鬼好。
雨停後,達倫和史提去公園踢足球。安妮那整個下午(和往後好幾個月的下午)都和她朋友貝蒂˙蓋曼(Betty Gaimond)各拿著一台相機,像兩個衛兵似的守在劇院廁所裡。直到她不再去那裡後,達倫才問她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有,』安妮沒好氣地回答。『蟑螂和他們的小孩。』
達倫哈哈大笑。『我都快忘記相機的事了。』他突然停頓一下。『你打過來就為了這個?』達倫問。『克里斯說是很嚴重的事。』
『你把日記放哪裡?』
『什麼日記?』
『大高先生一九九一年給你的日記。』
一陣沉默,就和之前跟克里斯談話時出現的一樣。『你要那個做什麼?』
史提把老包伯小屋裡的事告訴了達倫。達倫又是一陣沉默,如果史提今天可以因每一個沉默得到一英鎊,他就可以買一份麥當勞套餐了。『這個,』達倫平靜地說。『聽起來像陰陽魔界。』
史提不怪達倫有這種反應。幾年下來,達倫似乎已經說服自己,日記只是馬戲團主人的玩笑。對達倫來說,這就像有人拿一根針迅速戳破了現實與幻想之間的泡泡,兩邊的壓力不一樣,而造成了爆炸聲。『我跟你都知道日記的事,』史提說。『我們都知道結局。』
『很酷的結局。』達倫笑著說。『泰尼先生……』達倫沒再說下去,他懂了史提的意思。
『另外一場疤之戰正在進行。』史提說。『一場對「我們」來說真正的疤之戰正在進行,我從那個吸血鬼眼中可以看出來。』
『那你要日記做什麼?』
『首先,我要去吸血鬼山。』史提說。『把日記帶給王子們看,讓他們了解事情的嚴重性。』但史提很清楚那不是真正原因,他的確想去吸血鬼山。不過史提不是為了疤之戰或那亂七八糟的未來,而是和鬼不理的恩怨。那個糾纏他多年的詛咒。
2009年8月11日 星期二
日本廣告『SoftBank 'SMAP大移動'編』
一個我在日本常看到的廣告,一開始我以為是電影的一部分。後來聽聽覺得挺好聽的,之後每次只要旅館電視播放那個廣告,我一定都把它看完。
那首歌並不是那五個人唱的(不管他們是誰,根據我媽的說法,他們挺有名的),是一個美國樂團『大放克』(Grand Funk Railroad)在一九七四年所唱的歌The Loco-Motion(『跳跳火車舞』,這譯名來自其他網站)。但就連大放克也不是原唱,而是Little Eva(小伊娃) 。不過我比較喜歡大放克的版本,因為......比較放克。
2009年7月28日 星期二
2003.12/2 大衣、日記和貝爾法斯特-上
『你去哪裡?』
『工作。』史提在玄關把球鞋脫掉,相同的問題與答案已經持續了將近五年,而安妮似乎也不在意,除非他超過三天沒有打電話報備,或帶著骨折的腳回家。說實在的,一個小地方的警長基本上不會遇到什麼大事,是的,除了想殺死對方的吸血鬼與吸血魔外。
『嘿,』史提心中一個聲音洋洋得意地說著。『你完完全全接受警長這個稱號了,接著呢?你可能就要徹底忘掉貝爾法斯特和那個馬戲團的吸血鬼──』
『閉嘴。』史提喃喃自語,他不擔心安妮是否投來怪異的眼神,史提相信她早就習慣了。他比較頭痛的是那個在老包爾小屋的吸血鬼,史提察覺到他的話參雜著幾分謊言,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史提的謊言了解多少?
史提把他那正在滴水的大衣披在玄關旁的衣架上,那件大衣他穿了將近九年了。一九九四年夏末,他剛到貝爾法斯特不久。當時史提發現自己沒有帶大衣,以及其他所有東西,因為他當初什麼都沒帶。這樣在離開的時候,才不會有人問那些煩人的問題(And no one will ask the questions trouble him in leaving)。
『別在史提面前提到「麻煩(The Troubles*1)」。』這句話立即浮現,他不記得是誰講的。只記得那句話出現在他參加菲爾˙特維提(Pill Twitty)的餐會之後。
菲爾是達里斯的同學。一九九九年(或二OOO年)七月,菲爾決定(在他母親的『建議』之下)邀請班上的同學到家裡參加餐會。達里斯˙李納五歲大,當然,從沒參加過任何餐會。所以安妮˙緊張兮兮˙李納太太認為任何糟糕事都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也認為史提和他一起去,又助於培養父子感情。
*
史提穿著那件破舊、多處補丁的大衣,靠在特維提家的車道籬笆上抽菸。一名高瘦的灰髮西裝男子打開大門,向他揮手。史提認出他是比爾˙格雷澤(Bill Glazer),喬安娜的父親,美國新罕布夏州商人,剛來倫敦不久。根據他在餐會的說法:『老婆不是什麼壞胚子,只是需要時間冷靜,因此到紐澤西的姐妹家避風頭。』
『嗨,格雷澤先生。』
『叫我比爾。』比爾靠了過來,並效法史提點了一根菸。
『除非你先叫我史提。』
『好吧,史提。』比爾吐了一口煙。『全名?』
『史提˙李納。』史提回答。
「然後他要說『和那個BBC的獸醫一樣。』了。」史提心想。因為自從那個和他同名的人開始上節目後,十個人有九個人會這麼說。
『比爾˙格雷澤。』他伸出手,這讓史提想到那些好萊塢電影。對,沒有英格蘭人會在初次認識時,就報上全名或握手。這引起了史提的興趣。『你是這裡的警長,是嗎?』
『至少履歷上是這麼說的。』史提若有所思地說道。比爾笑了幾聲。史提想告訴他英格蘭沒有警長,而是探長。但他怕壞了聊天的機會。『這就是英式幽默,嗯?』比爾繼續笑。史提這時注意到他長的有點像《刀鋒戰士》電影中的魏亞伯(Abraham Whistler)。沒錯,那個吸血鬼獵人。史提在《刀鋒戰士》漫畫系列中最愛的角色。
*
史提這幾年來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比爾的美式風格還是他接近魏亞伯的長相讓他對他產生那麼大的興趣。或許都有,也或許比爾比他更清楚。史提多的是機會和他談,比爾現在是史提手下的警員。但史提始終不願意開口。
*
『我注意到你的白髮了。』比爾說。『你還沒四十吧?』
『二十八歲。』史提有個衝動想告訴他,他的每一根白頭髮在兩年前的一個下午就同時全部出現了。不過現在先不講,因為那故事他媽的又臭又長。
『我不想這麼說,但是你比你的外表年輕多了。』這時特維提家又傳來一陣歡聲雷動,想必又是史蒂芬妮˙貝爾(Stephenie Bell)的舉動。『一群小麻煩。』比爾微笑道。
「麻煩(北愛問題)。」
史提一陣暈眩,他再次看到貝爾法斯特的男孩和神父,還有教堂中那些早被遺忘的所有人。那名男孩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全世界上教堂的小孩都是這樣。也因為這樣,讓史提留下很深的印象。因為全世界的小孩都有那種表情,而史提摧毀了他。事發之後,史提的每一個噩夢,不管有什麼起點,最後只有三種結局。老劇院中的吸血鬼鬼不理。或是那個教堂。有的時候是鬼不理在教堂中。
『北愛問題不能隨著這個千囍年結束,有一半的原因是這個人。』進步社會黨*2(Progressive Unionist Party)黨主席休˙史密斯(Hugh Smyth)。
『空降特勤隊的魔鬼。』他的前上司查爾斯˙葛希(Charles Guthrie)。
『你是野蠻人。』吸血鬼拉登˙鬼不理。
史提感到無比頭痛,他才發現他倒在車道上。史提聽到比爾跑進特威提家。『警長昏倒了。幫我看看他。』比爾聲音不大,而他的意識也逐漸衰退。但那句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警長昏倒了。』
*
他走向客廳,那裡的沙發是一個累一整天的警長免費的權力。
註1:The Troubles又指『北愛問題』。
註2:北愛爾蘭左派政黨,保皇派,也就是親英國派。
2009年6月11日 星期四
2028.4/22 強尼˙史卡夫的任務
他彎著腰,撥開那些從頂端垂下的褐色條狀物,繼續在外星人的攻擊艦中亂晃。其實他們根本不算外星人,而是來自外太空的液體。當強尼還在NASA的時候,曾聽過一名來自墨西哥的研究生這麼評論它們:『它們和水最大的差別在於,它們的智商是愛因斯坦的二十倍,而水很顯然不是。』強尼也記得那個研究生似乎為了證明她所言不假,慎重地喝下一杯水。不管怎樣。強尼看過《星艦迷航記》和《星際大戰》,他現在面對的東西和他心目中的外星人完全不一樣。而這個混帳地方也不像攻擊艦,比較接近鐘乳石洞和腸道的混合體,而且暗的要命。
強尼遇到了更多更濃密的褐色條狀物,他對那些東西所知不多,強尼對他們只瞭解兩件事,第一,那些東西讓他的頭盔充滿了噁心的黏液,能見度從很爛逐漸轉變成超爛,第二,根據指揮官賽特拉(Commander Cetera)的說法,它們是一個指標,越濃密的褐色條狀物代表你越靠近攻擊艦中心。
這就是強尼的任務,深入這個鬼地方的內部,越裡面越好,然後用資訊吸收器從那些外星液體中擷取訊息,再光移(譯註:一種把物質瞬間打散成立子,再以光速傳送的移動)離開。『三歲小孩都做得來。』賽特拉說。
但並不是說那些外星液體只出現在攻擊艦中心,實際上,它們到處都是,強尼現在就像一名不明就理的觀光客漫遊於沼澤,並拿著相機尋找最適合擺在辦公桌上的畫面。只是強尼來此的目的不是觀光,也沒有相機。但他的確不明就理。
強尼害怕嗎?不,還稱不上害怕,但不是因為他勇敢,而是他沒在思考。強尼在很久以前(或許在他妹妹艾琳出生前)就知道一個道理,但一直到他哥哥麥克死後,強尼才真正學會放空自己。沒錯,放空思考後,事情看起來會比較合理,像麥克在超商被一名不認識的印裔男子槍殺這種事就看起來合理多了。同樣的,強尼認為這個道理應該也適用於現在。
現在褐色條狀物已經擋住強尼所有的視線,頭盔上的暗紅色黏液讓他有點想吐,雖然這在太空算正常現象,強尼仍忍不住想以後可以請吉娜幫她裝個雨刷......這時他突然腳一滑,摔在地上,地上滿是外星液體,『我摔在一大坨外星人上。』強尼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痛。』這時一陣寒意竄經他全身,強尼開始後悔說那句話了。它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許多潛意識中被鎖上的想法及問題。「外星人比愛因斯坦聰明二十倍。」「它們到處都是。」「它們為什麼讓你活到現在?」「它們不會讓你活著回去。」「史卡夫家又要舉行一次葬禮,不過這次棺材是空的。」「這明顯是趟自殺任務,或許賽特拉一開始就知道了。」最後這個想法讓他格外憤怒,而憤怒給了強尼很大的動力。他用沒拿資訊吸收器的那隻手試著撐起自己,但只離開地面不到五吋,那些液體就掩蓋過他的太空衣,像網子一樣把強尼固定不動。『去你的!』他大罵,繼續試著撐起自己,但液體的力量越來越大,他無法動彈。
『老天。』強尼驚呼,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在外星液體中,也不想。他的左手手指開始在資訊吸收器上亂按一番,如果他記得沒錯,有一個按鈕可以進行光移,但由於液體施加的壓力,他的手指不能動了。眼睛和耳朵痛得似乎要炸開來了,更可怕的是,強尼不能呼吸了。
這時突然出現一陣強光,外星液體也停止它們對強尼的束縛,強尼立刻往光源處看,發現一名黑髮男子站在一團火焰前。外星液體退潮般的後退,似乎想遠離黑髮男子。強尼拿起資訊吸收器,發現剛剛亂按時已經擷取完畢,立刻按下光移鈕。
2009年5月3日 星期日
2007.6/26 費比安˙威特、咖啡和會長
『你買了什麼,什麼就屬於你,屬於你的遲早會回到你身邊。』__史蒂芬金(Stephen King) 《寵物墳場》(Pet Sematary)
蘇利文(Sullivan)辦公室永遠都飄著一股淡淡的木頭香,而令人納悶的是這個房間所有的設備都不是木製的。鐵製的白色桌子,塑膠製的視覺系藍、黃、紅椅,黑色的塑膠檔案櫃,還有鋁製的白門。當然,還有三台微軟電腦,而那肯定不是木製的。費比安(Fabian)曾問過追之進博士(Dr.O Noshin)木頭香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問過羅夫(Ralph),他從來沒回答過。』然後幾乎馬上接口:『這大概只有他和他的兄弟喬治(Geoge),及會長和尼克斯(Nickles)知道。』
費比安˙威特(Fabian Vetter)一面把追博士(Dr.O)的研究報告逐一用電腦歸檔(包括真質死亡前後含量第二十一次實驗結果),一面思考關於他父親的事,並愕然發現他檢查出得骨癌不過是一個月前的事。
『別擔心我,這樣的事對五十四歲的老男人來說並不殘酷。』他父親赫曼再次展露他一貫的自嘲風格,半年後就不會再聽到了,再也不會了。
費比安決定到休憩室喝一杯上個月發掘到的渥連咖啡。於是他走出三樓走廊,經過光速室時聽到那熟悉的嗡嗡聲後,吹了一口他所謂的『鬆了一口氣的口哨』。
費比安把門推開,一陣咖啡香在他面前擴散開來。然後很驚訝地發現整個房間只有一個人站在易管控*1前倒咖啡(渥連咖啡!),而那個人是林克˙亞當斯,DAHH的會長。
DAHH其實是個戲稱,聽說是創立初年追博士的前輩羅夫˙蘇利文(Ralph Sullivan)在和美國那邊的公司訂購總部建材時用的名字。高等人類防禦協會(Defence Association of High Humanity),這麼長誰記得住?
這個組織裡有個禮貌。如果你在任何地方遇到了另一個使用不同語言的同事。你就要用內建式系統*2相容他的語言,並把你的右手放在你的左手腕上。這個動作現在沒有任何用途,追博士說是在一九八七年以前內建式系統沒被發明時,語言相容器就以手錶的模樣配戴在每個人的左手。但後來就漸漸演變成一種廣泛的禮貌手勢,稱為手腕禮。
『就像西方人揮手、微笑或握手,威特君(Vetter Kun)。』追博士曾這麼說。
這時的費比安做出手腕禮,然後用內建式系統相容林克的語言,是……
費比安這時才發現他完全不曉得林克所使用的語言。他一九九五年入會,他待這將近十二年了,他幾乎知道每一個成員的語言,傑克用英文,追博士用日文,寇葛揚及多貝里˙提沃用米隆斯語,麥喬治用匈牙利語,赫頓雖然用英文,但骨子裡其實用的是俄語(『千萬別讓他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梅契爾曾在休憩室裡私下對他說。),尼克斯也是用英文。對,他幾乎都知道了,但為什麼會長不知道?
他從沒和林克一對一說話。在有兩個人以上的場合中,林克總是相容別人的語言,從來沒有人相容過他的語言。因為──
『嗨,費比安。』林克對他打招呼,用德文。
──他總是比較快,因為林克不是用相容系統。
他是個真力者,意思是真正能自由使用這個世界上真正力量的人。費比安從來沒懂那是什麼意思,就像許多成員一樣,那對他們來講不過是『超人』的另一種名字。這種人全世界大概二十個左右,會裡面有八個。(『平衡之數。』追博士如是說。)
林克用自己的腦袋進行相容,且相當熟練,沒有人知道他多老,只知道不像他外表那樣年輕,他臉色黝黑但充滿生氣,微褐色的捲髮,老是讓費比安想到他的老同學格哈德,追博士說他是島上的本地人,這點並沒有讓他很訝異。粗壯的手臂和高大的身材顯示出不只沒老,還處於二十歲出頭的巔峰,這才是讓費比安最不敢置信的事。他是一九九五年入會的,當時看林克就是那副青春洋溢的樣子,現在二OO七年,已經過了十二年,他沒有絲毫變化。彷彿時間不存在。
唯一的例外是他的眼睛,空洞中帶點憂傷的灰眼睛,讓林克看起來不像年輕人。
『嗨,林克。』
『我注意到你也喝渥連咖啡。』
『對啊,它有種與眾不同的香氣。』彷彿為了證明這句話,費比安喝了一口。
『渥連就在這座島北方,你知道嗎?』
『不知道。』費比安完全不在乎這杯咖啡從哪裡來的,就算它是從垃圾場或迦瑪象限來的也沒關係,他現在關心的是他父親還能活多久,以及──
費比安突然嗆了一下,『怎麼了?』林克看著他,他這時也看著林克,一個點子在他腦中瘋狂地跳動。
『記得我父親赫曼嗎?』
2009年2月2日 星期一
海綿寶寶之《噗噗堡》(Rock Bottom)&史蒂芬金之《鬼踞區》(The Crouch End) 2009.2/11修訂版
裡面記載著許多事情,包括哪些集哪些動作是在暗示或模仿哪些電影,例如:
皮老闆初次豋場的那集,他晚上進入海綿寶寶的腦中操控他,讓他去蟹堡王偷蟹堡。在到蟹堡王的路上,他經過---實際上是直接把牆撞開,穿過---章魚哥的房子,經過時,海綿寶寶向章魚哥求救,章魚哥對著海綿寶寶說『小聲一點!』,而就當海綿寶寶撞穿了他房子的另一端時,海綿寶寶的頭被皮老闆強制轉了180度,用皮老闆自己的聲音對著章魚哥說:『閉嘴,你這個三流豎笛樂手!』
海綿寶寶的頭被強制轉過來,並用不是自己的聲音講話,這段是模仿1973年的電影《大法師》的橋段,聽說是一個被魔鬼附身的小女孩作這個動作的,我沒看過這部電影,但在史蒂芬金的小說《勿忘我》裡聽過破壞者泰德在1960年對他的新朋友巴比,介紹過這部電影。(後來泰德立刻發現那部電影在該時代還沒出現)
《無海綿寶寶日》(名字不真的確定)那集,全部的人都不見了,他自己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比奇堡生活,是仿照電影《我是傳奇》。
海超人與大洋遊俠的靈感來自蝙蝠俠與羅賓,魔魟的造型來自《星際大戰》的黑武士。
然後,我想到了我和我弟一致認為非常經典的一集,《我要回家》。該集在講述海綿寶寶和派大星從手套樂園搭公車,正要回家,卻不小心坐過頭了,(『海綿寶寶,「離開比奇堡」在哪裡啊?』派大星如是問。)到了深海一個城市,噗噗堡。裡面都是一些他們沒看過的深海生物,這時他們決定回家。
『你在這裡等公車,我去拿時刻表。』海綿寶寶離開派大星,試著尋找時刻表。
『天哪,這個地方真的挺陰森的。』海綿寶寶自言自語道,這時一台公車經過他。
『公車來了,海綿寶寶。』派大星把頭伸出公車窗戶說。海綿寶寶追了上去,不過公車的速度遠快於他,且追到『九十度爬坡』(你知道的,海底嘛,落差有的時候很大)就無法再追了。後來他獨自一個人站在站牌旁等公車。
說正格的,公車還算常來,不過當公車來時,海綿寶寶總是在做別的事或不在站牌上,例如;綁鞋帶。去販賣機買點心(買了還被別人拿走了)。來自手套樂園的汽球被吹走了,他跑去追。
最後,他受不了了(『我不想再當好人了!』),去服務站想找櫃檯問時間,不過人出奇地多到爆,海綿寶寶只能排第一百多個。等到他排到後,他向服務員問下一班往比奇堡的公車什麼時候會到。
『五秒後。』服務員回答,說完立刻聽到公車離開的引擎聲。『那是最後一班了,你真倒楣,兄弟。』
後來我有點忘記了,不過我記得海綿寶寶有說:『我要回家餵蝸牛!』。反正最後有一條燈籠魚幫海綿寶寶把手套樂園的汽球找回來了。並幫他把汽球吹得很大,讓海綿寶寶拿著汽球就往上漂。使他穿越『九十度爬坡』,回到比奇堡。
最後一幕是他降落在自己家前,這時有輛公車經過,『不要怕,海綿寶寶,我來救你了!』派大星把頭伸出公車窗戶說,絲毫沒注意到路邊的海綿寶寶。
我在逛關於這一集的wikia頁面時(http://spongebob.wikia.com/wiki/Rock_Bottom),在看Trivia/Goofs那部份時看到這句:『This episode is similar to Stephen King's short story, Crouch End.』
翻成中文是:『這集很像史蒂芬金的短篇小說,《鬼踞區》。』
我看到這句的時候當場愣在那裡,鬼踞區,收錄在惡夢工廠中的恐怖故事。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恐怖,而是他媽的恐怖極了。說它是史蒂芬金所有的故事中最可怕的也不誇張。
而它竟然出現在海綿寶寶數一數二經典的《噗噗堡》維基頁面中,簡直是天殺的不可思議。
好,我們來談談《鬼踞區》(The Crouch End)。
它收錄於史蒂芬金1993年的短篇集《惡夢工廠》,該書在台灣於1999年由新雨出版社出版,是目前未絕版的繁體中文版史蒂芬金小說最早發行的一本。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誤,該書沒有一篇故事被改編成電影,只有影集。不過聽說去年他們開始拍《惡夢工廠》的第一篇故事《杜雷的凱迪拉克》(Dolan's Cadillac),該電影的主題曲將會由一個叫克莉絲朵·凱兒的人唱,聽說她是美國黑人和韓國人的混血兒,還住日本。
回到鬼踞區,該故事在講一對美國夫妻,桃樂斯和儂尼,到倫敦鬼踞區找他們的一個律師同事。這很不尋常,史蒂芬金很少讓故事發生在緬因州以外的地方,更從來沒有發生在美國以外的國家。(基列地或狄連不算)
曾經有個匈牙利人說過:『英格蘭城鎮是個大陰謀,要把外國人引錯方向。』桃樂斯和儂尼也不例外,於是他們叫了輛計程車,不過還是找不到路。計程車司機好心地帶他們去電話亭,讓他們下車去問路。儂尼結束詢問後,他們打算回頭去坐那輛計程車,但計程車已經不在了。留下來的只有街上的垃圾,和對街兩個看起來怪怪的小孩,他們都有一雙狀似爪子的手。(『我以為國家健康局應該會照顧他們。』桃樂斯心想。)
於是怪事就開始了。
儂尼走向對街的兩個小孩,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那輛不要錢的計程車。
『你們是美國人嗎?』其中一個男孩問。
『對。』儂尼微笑著說。
『滾開!你們兩個!』另外一個女孩大喊。
儂尼呆在那裡一下,然後立刻帶桃樂斯離開。『鬼踞區的小孩可能不喜歡美國人。』儂尼對桃樂斯說。
後來有個來自附近一間房屋院子的呻吟聲。儂尼想走進那間房子,當場被桃樂斯阻止,『可是有人受傷了耶。』儂尼不聽勸告,逕行進入旁邊的院子。儂尼進去後,呻吟聲漸漸轉變成低沉的歡呼聲。桃樂斯聽到儂尼尖叫一聲,還有某種液體飛濺的聲音。儂尼衝了出來,『快跑!』儂尼對桃樂斯大喊,他們一起跑離那棟房子,過程中,桃樂斯看到儂尼夾克上有某種正在冒煙的液體,也看到他立刻把夾克丟掉。
後來又發生很多怪事,而且沒有任何人或車。建築物看起來很詭異,好像廢棄很久沒用。還有一堆不是英文的字詞充斥著街上。最後他們一起穿越一條地下街,桃樂斯突然被一隻多毛的手抓住,無法往前走,儂尼的前面則出現一層紅色光幕,而他絲毫沒有發覺,就這樣走入紅色光幕中,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桃樂斯掙脫那隻手的控制,但立刻昏了過去。醒來以後,發現那兩個小孩又出現了,對她說他丈夫被『千人攫山羊公』抓走了。然後她又昏了過去,醒來時回到了現實世界。後來她去找英國警察(英國警察啊!)作筆錄。然後故事就結束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覺得這篇故事可怕,是因為我作了個關於該故事的惡夢,詳細情形問我,或也許我某天會講一下,因為我沒時間了,我明天要模擬考。
可以的話,大家應該去看看原作,不管是《鬼踞區》還是《噗噗堡》都一樣,這樣才能體會出那個相似程度,我實在沒辦法介紹很多。
2009年1月19日 星期一
2003.12/2 鼻子上的雪花
昨晚留下的積雪還沒融化,現在又開始飄起雪來了。倫敦今年從十月就開始下雪了,而整個歐洲在四個月前才度過所謂的熱浪,當時倫敦的溫度更是創歷史新高,看來真有個該死的人存心要用搞爛地球這個方式殺光所有的人,『好極了。』史提自言自語道,這時他突然想到達倫小說中的暗黑之王,他的嘴角不禁上揚。
風向起了點小變化,全英格蘭的雪似乎都搶著飛到史提臉上,鼻頭上的冰雪讓他想起了一些事。
二OOO年的元旦下午,李納一家人剛從跨年晚會的補眠中醒來,安妮窩在家裡和她的朋友貝蒂用電話聊天,而八歲的達里斯則堅持要到公園玩雪仗。
不過就算是再強壯的警長或再好動的小孩,經歷了一夜的跨年晚會,都沒辦法認真玩雪仗,但他們還是打了將近五分鐘,有好幾次雪球直接砸到他的臉,那種感覺雖然相當的冰冷,但也相對的令人欣慰。
後來他們開始堆雪人,史提雖然小時候很野(還有些人說很糟),但他的興趣始終圍繞在漫畫、電影或戰爭,對堆雪人一竅不通。(『你那根本是在堆雪塊。』達倫曾在八O年代初這麼說。)
而達里斯──我不知道他是在哪裡學的──自己就在原地開始用他那戴著黑手套的小手(當時的史提覺得那雙手已經很大了)堆了起來。
*
『一定要告訴我你在哪裡學的。』達里斯做了點最後的修飾後,史提驚訝地問。
雪人的大小大概只有史提身高的一半高,但對當時的達里斯來說非常大了,雖然底部的雪顯得有點雜亂,但上下兩大雪塊的完美比例就足以讓人忽視這點。它的『鈕扣』有三個,是達里斯在樺樹底下找到的小石子。『手臂』是兩根長短不齊的樹枝。『眼睛』和『笑容』則是某種小松果,分別由兩顆和四顆組成。『鼻子』是顆大毬果。
『只有你不會,朝聖者。』當時達里斯很常用這個字,大概又是從學校學來的,聽起來很有約翰˙韋恩的調調。
『如果那雪人加條圍巾就更完美了,閣下。』史提也用約翰˙韋恩式的講話方式回答,不過看達里斯的表情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用意。「他大概也不知道約翰˙韋恩是誰。」
達里斯點了點頭,好像在說:『那就做吧。』
史提把自己的灰色圍巾從脖子後面取下,準備為雪人戴上時,有一句話突然從腦中浮現。『你一定要試試這條圍巾,雪人先生,這是當季最流行的款式。』
他忍住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
「我為什麼要忍住呢?」史提在事後常這麼想。
───但他沒有忍住笑出來。
史提笑了幾聲後,腳滑了一下,整張臉摔在達里斯的雪人上,一陣刺骨的寒氣從鼻頭侵入他的臉。他絕對不擔心他自己的狀況,老實說他也不擔心雪人,史提擔心的是達里斯的反應。他立刻站起來,看看雪人,再看看達里斯。雪人被史提壓的一蹋糊塗。達里斯看著史提,用一種史提始終都猜不透的眼神。
『我很抱歉,達里斯。』警長盡量冷靜地說『聽著,我們可以再做一個。』
『對不對,朝聖者?』史提做了個微笑。達里斯的眼神緊盯著史提,現在的眼神是安妮的眼神,是安妮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眼神,1998年史提左胸遭精神異常的毒販槍擊那天晚上,在加護病房時她就是這樣看他的。
『沒關係,那雪人不是最好的。』達里斯靜靜地說。『我同學史蒂芬妮可以做弧形更完美的雪人。』
「這絕對不是你心裡想的話,達里斯。」警長看透了他兒子的心思就如同過往每一個口是心非的犯罪者。「你恨我那麼做,你的嘴巴是體貼的,但眼神卻是誠實的。」
『回家吧,我肚子餓了。』達里斯頓時恢復了平常的口氣及眼神。
『對,時間也不晚了。』
「你也不是小孩了。」史提默想。蹲下去撿他的圍巾。鼻頭上達里斯雪人的雪花依然沒有融化。
*
史提把鼻頭上的雪花拍掉,他知道現在他想回家,馬上。
《寂寞芳心俱樂部》:三個秘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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